返?”
瀧克搖頭,無力的叩首,說到:“皇……皇上,為何援軍還未來……?”
“援軍?”
祁燁把鳥籠放下,嘰嘰喳喳的鳥兒被單喜帶了遠。祁燁則饒有興致的踱步:“何來的援軍?”
瀧克一驚,猝然抬目:“皇上不是說,我右翼軍只是掩人耳目,好讓敵人分散注意的?說是等成熵軍大肆進犯入邊國臨土,就兩邊包抄,絞死敵軍?”
“哦?”祈燁扯唇邪佞一笑:“這倒是個好計謀,可朕到哪去要著另一批援軍?”
瀧克俯身在地,雙目顫抖道:“不是說,皇上要逼明夏放棄軍權,讓王易將軍帶左翼軍前來相援!?”
“哈哈,哈哈!”祈燁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事情一般,霍然大笑:“愛將可是發夢發的厲害?聯何時說過這般奇怪的話?”
瀧克聽罷,倉惶慌亂起來,忙不迭說:“皇上給臣下的密函,臣下都有留著,臣下……臣下……”瀧克從懷裡胡亂掏拿,卻又一頓說到:“不再這兒,在臣下的僕從手中,他為臣下收著,臣下喚他來……”
“央胥,央胥!!”
他邊喊邊轉身向外爬去,主殿前的陽光落在門檻處,他像是爬向最後一縷希望一般,竭力挪動。然而,殿前的大門卻忽地雙關,陽光頓時被阻隔在外。而隨著這道縫隙愈來愈小,祁燁和顏悅色的模樣,也霎時轉變成陰鷙詭譎。
“啊,啊!”瀧克見門關了起來,瘋了一般呼起來。他喊了幾句,突然像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轉過身來。
“皇……皇上你,騙我?”
祁燁笑而不答,一步步走來。瀧克霎時戒備起來,從地上彈跳而起,說到:“皇上,你可是騙臣下?”他字字顫抖,目光圓瞪。
“朕何有騙你,答應你的,什麼時候沒有給過你?”祁燁走的極慢,卻更似一種折磨。“你說要進御林軍,朕讓你十四歲就當了御林頭領。你說要當少將,你十八歲便已是最年輕的少將,時隔兩年你又成了最年輕的將軍,如今,你可是抗敵御國的瀧克大將軍,手掌右翼二十萬軍權,朕怎騙過你?”
祁譁緩緩說完,驀然止步,與浣克距離十步之遙。瀧克杵在原地,聽祁燁說完,臉上一青一白,仿似無法思考。
“那皇上為何不給臣下援兵,為何騙得臣下把右翼軍拆分成數十隊,弄成一盤散沙!?”
本以為是皇帝的惑敵之計,卻遲遲不見皇帝的下一步棋。瀧克在絕望的邊緣,等待了一天又一天,然而瀕臨城下,他已被打的節節潰敗,軍不成軍!
“呵呵……”
祁燁卻笑,他說到:“瀧克,如今你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接下來,你又想做什麼呢?”
祁燁避而不答,反而說起其他,瀧克一愣。
“你想打仗,想要邊國,想要成熵,你還想要什麼呢?”皇帝陰森森的說來:“你是不是還想要朕的位置?”
瀧克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他不可置信的望著皇帝,嘴角微微抽搐:“皇上,你……”
“你別怪朕騙了你,朕是騙了你。可朕說的這些胡話,如此淺薄,你都信了,可見你想要這天下的野心,何其之大?”皇帝擠了擠眉眼。打邊國,打成熵,憑藉祁胤一支右翼軍,是多麼的可笑。可瀧克信了,他以為憑著他馳騁沙場就能打下天下。他真的信了!
“皇上……”
瀧克瞪大雙眼。
“朕選了你,就是因為你的野心。”處心積慮,養了一個豺狼在身旁,就是為了利用它,去為自已開拓前路。而用盡這隻豺狼的一天也終於到了,祈燁緩緩伸臂,掌風在手間凝聚。
而瀧克卻蹣跚的往前走,步步靠近。他走的異常艱難,遍體鱗傷的他已是疲軟不堪。
然,他依舊走近。
一步,又一步。
一個步子,踏過一個步子,鐵皮長靴擲在地上,鏗鏘作響,帶著血肉擠壓的聲音。
祁譁卻在他近在咫尺的時候,手掌一揮。瀧克無法躲避,正中受了一掌,他原地頓了頓,目光一縮。然而下一秒,他卻依舊再踏了一步,他踏的那樣堅決,死死的定在祈燁身前。
祁燁黑眸微瞠,睜大又眯起。
瀧克霍然跪下。
他跪的極盡大氣,鮮血卻從他的嘴中汩汩流出。
“皇上……你不信臣……”
瀧克恍然一笑,唇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臣是有野心……”他眨了眨眼,但眸間已是無光,嘴唇蠕動:“但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