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嚥了下去。
“你可是想他了?”
芊澤不置可否,想起自己不知不覺言多了,便只是一味的吃菜。
祁燁卻釋然笑道:“原來這做菜,也是有心意的。”
他於是又多夾了幾道菜,通通擱入碗裡,一道也不落下,愈累愈高。芊澤有些吃驚,望著他盡數將這些菜,靜靜的吃完,一時間心裡像被柔韌之刀,挖開傷痂一般,疼痛難當。
“芊澤。”
他吃下最後一口菜,旋即擱筷啟聲。
芊澤不語,只是以平靜的目光相對。此刻的祁燁,有種說不出的沉靜。
“我喜歡聽你說,你的事。”
他輕輕說來,這一刻他俊邪的臉龐裡,又重歸一絲昔日的淡然。“每當你說你小時候的事,你哥哥的事,你孃親的事,我都覺得自己被帶到很遠的地方,一個安靜到不可思議的地方。”
“你說這些話時,總不是經意的笑。只是這淡淡的笑意,卻讓我怎生羨慕。”
他停頓一拍,卻未有去看芊澤。
“這笑,一度讓我忘記了,現實。”
他把‘現實’二字咬得微重,說時,右側的窗戶正被風拂開。那木窗如洗,皚皚白雪上,稀稀疏疏的露出幾朵紅豔的梅花。風一噓,那散雪簌簌落下,滿目嬌烈嫣紅,傲雪獨立。那枝椏上的花盞遺世獨立,帶著清冽的寒香,隨風旋起。
驀然,這漫天漫地,似乎都是梅花。而恰巧有一片梅瓣,孤零零的落在他眉宇之間,祁燁撥了一撥,說到:
“那時,我便在想。”
男子輕聲說來,如同耳語
“芊澤,你好溫暖。”
心猝然一緊,芊澤清眸微瞠,目光糾結一般鎖在男子微悲的俊龐上。他笑的那樣淡,眉宇暈在陽光下,不盡真切。
“你曾說過,每當你覺得痛苦,覺得連上天都摒棄了自己時,就會伸出手來,一個一個把自己僅存的東西,數給自己聽。”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無垠的遠方,但神色裡卻沒有焦點。
芊澤屏氣,靜靜聆聽,而與此同時,她感覺心中某處開始斑駁剝落,一點一點的沁疼。
“可是,芊澤。”
祁燁伸出自己的手,把那纖長的五指,微微撒開。
“我也想要數一數……”
他出神的望著自己的手,俊眉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