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失望和惱怒,妻子在世最疼的就是二女兒,可惜這孩子不爭氣,這兩年和一幫小混混攪到了一起。
那些人不來找她,就不要當他不知道,好歹這些年在外面辦案,有什麼風吹草動是他不知道的,最近那幫小混混和馮昆那幫人連續鬥毆幾次,遲早要出事。
鍾未昔走出房間就覺得自己錯了,鍾柏龍給她買裙子說不定就是一時心情好,她穿出來難不成還會從他嘴裡得到什麼好話嗎?
她倉促縮回房間,鍾柏龍的電話響起,慈父的形象一瞬間變為嚴肅,揮手讓鍾未染到房間去,一個人壓低聲音在客廳裡和人通話,最後又躲到臥室裡去。
傍晚,鍾未昔正在做英語試卷裡的閱讀理解,鍾未染來敲門,“爸說家裡要來客人,到時候我們要一起出去迎接。”
鍾未昔捏著手裡的筆,“知道了,姐。”
沒想到客人很快到了,鍾未昔在房間裡聽到好象是個中年大叔,想起姐姐的提醒,趕緊跑出去。
客人是個陌生的叔叔,只是越走近越覺得呼吸困難。
擺脫了以前用草稿紙單調的白色,近兩年她攢下零花錢,會買一些剪紙專用的顏色。這是一副她新剪出來的,她給它起名叫‘夏日’。
正文 第50章 殺人犯(2)
擺脫了以前用草稿紙單調的白色,近兩年她攢下零花錢,會買一些剪紙專用的顏色。這是一副她新剪出來的,她給它起名叫‘夏日’。
黑司曜看著她漸漸低下去的面容,邁步走過來,率先撿起了那副特別的圖案,這看起來與平常的剪紙有所區別,是將剪紙貼上到貼作品的紙上,以鮮明的對比突出剪紙所要表達的意思。
手中的這副形象生動,對比鮮明。
紅色的剪紙,搖曳的樹枝下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是個男生,戴一副眼鏡,小的有一頭長髮,正抬頭看著男生,旁邊是開得正濃的花。
還給我,鍾未昔從他手裡搶回來,抱在懷裡。
“這叫什麼?”她越是不說,當寶貝似的,他就越是想知道。
“沒有名字。”她不想說,躲著他的眼睛,腦海裡都是那天掩埋屍體的景象,清晰地能看見那血手在眼前晃動,這種恐懼到哪裡都無法忘記。
他怎麼能做到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可是一條條人命。
還有爸爸,他是警察,為什麼會讓一個殺人犯住在家裡?爸爸一定是不知道他幹過的事,她要告訴爸爸。只要她肯努力回憶,說不定能想起來當年他埋屍體的地點,說不定就能想起來。
看她差點把唇咬破,她早已不是記憶中那個成天淚眼汪汪的小女孩。
稚氣在她臉上已經慢慢尋不到,溫婉純潔在她眉眼間,益發動人。
他知道她躲他什麼,他必須那樣做,只要毀滅天真,才能長大。這個世界本來就殘酷,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沒人能幫你。
黑司曜並沒惱,懶懶地靠在書桌旁,“最近有沒有和涵炎聯絡?”
他想把哥哥帶壞嗎?鍾未昔看著他眼中複雜的情緒,拼命搖頭。
“我手錶壞了,睡一會兒,五點叫我。”他說完,自顧自往床上一躺,長手長腿在她的小床上顯得有點不合尺寸。
家裡又不是沒鬧鐘,鍾未昔剛想說,最終沒開口,他身上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銳氣,在他面前總感覺害怕。
她緊張地站在那裡,僅有一秒,居然聽到他發出來規律的呼吸聲,彷彿一夜沒睡的樣子。
遲疑間,客廳的電話響了,她嚇了一跳,跑出房間去接,是鍾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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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外面辦件案子,明天回來,今天你就不要回校了,我和你老師說過了,高考這一個月你走讀。”
電話裡鍾柏龍一如既往對她用的是嚴厲口氣。
喉嚨發緊,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鍾未昔不想走讀,爸爸不在家,她不是要和殺人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嗎?
在她猶豫的時候,鍾柏龍掛電話前說的一句話讓她有些明白突然決定走讀的原因,“你房間裡的燈天天開到半夜,我不是瞎子,既然你有決心參加高考,只要你考上了,就讓你上。”
這一瞬間她的眼睛一陣溼潤,囁嚅著嗯了一聲,頭一回說了父女間最長的對話,“爸爸,你早點回來。”
正文 第51章 鋒芒外露
晚飯是叔叔送來的,鍾未昔一聲不吭接過來,叔叔長年和爸爸在一起辦案,去年腿受了傷,後來拿了筆撫慰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