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坐在床沿把背上的書包拿下來,一頭倒到床上,想起自己的心事。
進入高三的哥哥兩個月才放假回來一次,她期盼了好久,想見哥哥的計劃被黑司曜這麼一鬧,早就錯過了機會,看來只能明天去找哥哥。
正文 第20章 替罪羊
身上的傷隱隱的疼,遠不及沒見到哥哥的失望來得大,鍾未昔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外面天色暗下去,夜晚來臨,聽到外面爸爸媽媽的交談聲突然間變得大起來。
“小小年紀就懂得和人攀比,虛榮心這麼重,以後長大了還得了……”
這是爸爸暴怒的聲音,鍾未昔已經習以為常了,從小她就是在這個聲音中長大的,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麼事。
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房間一角趴在書桌上認真做作業的姐姐,檯燈的光柔和地照在姐姐身上寧靜而平和。
“別攔著我,今天我非教訓她不可……”
鍾柏龍衝了進來,鍾未染回過頭,嬌氣地皺起眉毛,“爸,你幹什麼呀?我在做作業呢,不要打擾我!”
“爸爸知道,爸爸有事和你妹妹說,未染你繼續做你的作業。”鍾柏龍盛怒的目光到了大女兒身上變得和緩起來,再往小女兒身上一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勢洶洶跑過去把小女兒拎了出去,當然還不忘幫大女兒把門輕輕帶上。
鍾未昔被扔到了客廳中央,鄭瑛拼命在朝小女兒使眼色,鍾柏龍指著妻子說,“你不許出聲,到房間裡去!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小霸王。”
“老鍾,有話好好說,說不定是王姐看錯了,不是我們家昔昔,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身上受了傷,怎麼可能有時間跑到王阿姨家院子去絞人傢什麼衣服……”
“怎麼不能?”鍾柏龍把眼一瞪,上下打量著鍾未昔,手指鍾未昔的鼻尖,“你說,今天你有沒有偷跑到王阿姨家的院子裡去?有沒有把王阿姨的女兒張小露的大衣絞壞?有沒有?說!”
()
鍾未昔當然是搖頭。她想見哥哥還來不及,才不會幹那種事……
“我讓你嘴犟!”一個耳光甩過來,只見小身子如斷線的風箏飄落在地,鍾柏龍氣哼哼地說,“我在樓下遇到上樓的王阿姨,人家都告上門來了,說有人看到你從她家院子裡偷偷出來,手裡拿著小剪子,曬在院子裡的暱大衣被絞成了一片一片的。你這身上的傷就是在逃跑的過程中摔的吧?該!你說,人家王阿姨和張小露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下狠手?啊?人證物證俱在,今天你不承認,我就打到你承認為止……”
摔在地上的小身體倏地繃緊,委屈在胸口鬱結,鍾未昔咬緊小牙關,搖搖頭趴在地上不吭一聲。
鄭瑛心疼女兒,跑過來,改變了主意,“昔昔,聽媽媽的話,趕緊承認吧,你爸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不說是嗎?行,你嘴犟,我讓你嘴犟!”鍾柏為怒氣沖天,舉目四處在找木棍,“小畜生,盡幹缺德事!遲早是一禍害……”
鄭瑛抱住鍾未昔,哭著說,“你爸要打你,他下手沒輕沒重的,你會吃苦的。昔昔,你倒是說話啊?”
說什麼?說她知道是姐姐乾的嗎?從小到大,姐姐悄悄做的那些事到最後都是算在她頭上,就因為她和姐姐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姐姐優秀,討人喜歡,所有人都以為姐姐乖巧,不會做壞事。所有壞事都應該是她乾的。
“我沒做過!”鍾未昔低下小腦袋。
吼吼吼,繼續求包養,求收藏中……
正文 第21章 大姑娘
這件事的結果是,鍾未昔被鍾柏龍拉過去對著小屁股狠揍了一頓,在鄭瑛的苦苦哀求下才被釋開,而鍾未昔忍著疼,從頭到尾沒吭一聲,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所有的傷加在一起使鍾未昔要在床上趴好幾天,鍾柏龍只好帶著鄭瑛到王阿姨家登門道歉,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把人衣服錢賠了了事。
週日全家去叔叔家吃飯,本來她想堅持去的,可是屁股不急氣,一動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只有她一個人留在家,作業做完了沒什麼事,把書包拿過來,裡面有她的剪紙。
剪紙是小時候哥哥教她的,她一學就會,沒人玩的時候就愛剪這個。上次把她剪著玩的新樣式——一對蝴蝶拿給哥哥看,哥哥看後驚奇不已,讓她以後有新的作品一定要送給他收藏呢。
一下課別的同學忙著追星,哼唱港臺歌曲,她就剪紙,這是她快樂的寄託。絞盡腦汁,好不容易剪了十張不一樣的新圖案,想送給哥哥,聽聽他的讚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