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往對面的落地窗上砸過去。
只見付甘顰的身體擊破了玻璃,翻倒在偌大的陽臺上,身下一地的玻璃碎碴子,慢慢淌出鮮血。
聽到裡面有大動靜的手下破門而出,進來後驚呆了,看到佟冠楠一臉殺氣騰騰,卻不敢出聲。
佟冠楠是真的殺紅了眼,他這輩子最聽不得兩個名字,付甘顰這個女人存心在他傷口上灑鹽,現在才訂婚就這樣,以後結了婚還了得,他又豈能容她騎在自己脖子上成天撒野。
不自量力的東西!
付甘顰這女人在他眼中就是個利用工具,他還以為她能有多大利用價值,原來根本就沒用。
姓付的這對父女從來沒就正眼瞧過他佟冠楠,付洋拒絕了他侵吞黑氏三父子勢力的計劃,看上去是對計劃不感興趣,其實卻派人悄悄在道上四處行動,針對黑司曜,想一個人坐大,獨吞了黑司曜的地盤。
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付洋這隻老狐狸原來根本就沒拿他當女婿看,他又何必在意付甘顰這個工具!
沒用的東西就得扔掉。
付甘顰雖說不得付洋的寵愛,畢竟是付家的大小姐,嬌生慣養,哪裡受得這樣的苦。
被佟冠楠這麼一摔,一條命去了大半,可憐的瘦弱身子在玻璃碎碴子上掙扎扭曲,血在身下染紅一片,看上去煞是觸目驚心。
“佟冠楠,你敢打我,我要告訴我爸爸,我要讓他抽你一百個耳光,不,是一千個。你居然敢打我……你就是個懦夫,被我說中了心事,就想殺人滅口,告訴你,你不敢殺我,也就敢打打我出出氣……你還想利用我爸爸和你合作呢,你這一點力量對付不了黑司曜,你想借我爸爸的力……”
佟冠楠這輩子從來沒這麼震怒過,尤其是被這樣羞辱,他陰著臉幾步跑過來,揪住付甘顰破布一樣的身體,眼睛眨也沒眨往樓下扔去。
“啊——”
“砰!咚!”幾番響後,佟冠楠居高臨下看著樓下死狀悽慘的女屍,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掉手上和身上的血。
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的手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下去把屍體清理掉,心腹黑子留下來,“付甘顰這女人是很可惡,可是您的未婚妻呀,殺了她,付洋那裡……”
“擋我者殺!”佟冠楠把髒手帕甩向黑子,眼裡兇光畢現,“對我沒用的東西留著幹什麼,這女人實在是不知好歹,居然敢翻我的東西。”
他收集黑司曜和鍾未昔在一起的照片藏在抽屜的最裡面,付甘顰這女人竟然也能翻得到,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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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做得對,這女人全幫上下沒一個喜歡的,都說她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死不足惜!反正那付洋也不重視這個什麼大女兒,要不然付洋那老傢伙不可能不同意大哥您對付黑司曜的方案,姓付的老傢伙分明就是不把大哥你放在眼裡。索性大家撕破了臉,在日本他是老大,在中國,是咱們的地盤,還輪不到他姓付的說話。”黑子是追隨佟冠楠最久的手下,考慮問題向來以佟冠楠為中心,不管佟冠楠做的是對是錯,一律擁戴,性格雖然有點暴躁,好在這些年在佟冠楠的調教下收斂不少,也開始學會動腦袋思考問題,“對了,聽說黑司曜的結拜兄弟,排行老七的午徵在香港接貨時被人出賣,掉到海里了……”
“這已經是舊新聞了,我剛剛提到的訊息是屍體已經找到,他們所有人正在趕往香港的飛機上,準備去送午徵最後一程。”佟冠楠走回書房,腳下踩著碎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
黑子興奮得不行,“大哥,這是個好機會啊,黑司曜這幫人一走,咱們就有可乘之機呀,這是個天賜的大好機會!大哥,您打算怎麼做?要不要馬上佈置讓人分別去吞了他的那些堂口……”
“你以為姓黑的不會在走之前交待清楚?”
“那咱們也不能放著這個大好的機會不用呀,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黑子抓耳撓腮,急得不行。
佟冠楠一點也不著急,“我自有辦法,還有個人會和我們合作。”
“誰?”
“黑戎。”
一行七個人當晚抵達香港,顧不得休息,直奔擺放午徵屍體的地點。屍體被找到後,秦嘯妥善安排了一切,把屍體冷凍在一傢俬人醫院的太平間裡。
藍燦一路上沒什麼反常,鍾未昔卻更加擔心,果然當裝有午徵的抽屜拉出來的時候,藍燦猛然哭出聲來,然後一聲不響昏倒下去。
鍾未昔和何尤笛早有準備,及時把人扶出去安頓,留下五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