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老是對著我開口就是“哎~”。當年在楊朔西街,遊客最集中的地方,幾乎所有酒吧餐廳都會反覆放《劉三姐》。在楊朔的每一天,耳朵裡都會飄進那聲“哎~什麼……”連回家幾天了,我都會無意識地哼哼——“哎~”現在他還在一整天都哼哼著,唱得我耳朵起繭。實在受不了了,警告他再唱的話我就一個人回去,不再看接下來的節目,終於讓他閉上了嘴。
晚上他照例溜到我房裡,這次倒不再提什麼讓我臉紅的話題,只是一直纏著讓我唱以前給他唱過的歌。有些歌他還有印象,會跟著我一起哼哼。當唱到《親親我的寶貝》時,我想起了給羅什唱這首歌的情形。然後我發現,我是真的好想好想他啊,想得心都揪在一塊兒了……
我的聲音啞下去,迷茫著眼出神。不抵防又被摟進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我真的非常後悔學校教女子防身術時我太犯懶,沒去學。武的不行,我只好用文的了。
“弗沙提婆,你幹嗎老是喜歡抱著我啊?”
“因為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很清香。”他的鼻子在我脖子邊蹭,像只小狗,讓我癢癢地想笑。我抬起胳膊,自己聞一聞,哪有什麼清香?我又沒有現代的洗髮水沐浴露乳液,也不化妝塗香水,洗澡用的是他們常用的胰子,別說清香,啥味道都沒有。
“不像那些女人,身上老是一股臭味。這種女人,我都不願意碰她們一下。”他又深深吸一口,滿意地說:“還是艾晴最好聞了。”
我恍然大悟了。原來他說的臭味,是狐臭。記得陳寅恪就專門有一篇《胡臭與狐臭》的文章,說“所謂狐臭,最早之名應為胡臭,本專指西域胡人之體氣,由西胡種人而得名,迨西胡人種與華夏民族血統混淆既久之後,即在華人之中亦間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