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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眾女都各拿出了自己的彩頭,蘇淺斜目看向蔣琬,笑嘻嘻的道:“琬兒,我們的彩頭都有了,只差你一個人的了,快拿出來吧,好讓咱們看看我們神童的寶貝到底是什麼?”
眾女看著蘇淺,都不由得“撲嗤”笑出聲來,明擺這是在打趣他了,並未成想他會拿出什麼東西來,果然蔣琬臉上微微一紅,便想起身離去,憐詩詩急忙拉住他,對眾女說道:“琬兒今天出來沒有帶別物,他的的彩頭,便由詩詩代付吧。”咬咬牙,便欲將頸上那玲瓏項鍊取下。
忽然一隻小手抓住她手,她驚訝一看,只見蔣琬臉孔漲得通紅,臉上神情一會兒堅毅一會兒猶豫,終於一咬牙,伸手自懷中摸出他那管白玉長笛,擺在地上。
憐詩詩吃驚道:“琬兒,你要拿這‘長相思’當彩頭?萬萬不可,這可是你最寶貴的物事,那日你寧肯被人毆打吐血也要緊緊抱住這‘長相思’,於它一定是你極為重要之物,怎麼能夠拿它來做彩頭呢?姐姐這玲瓏項鍊並不算什麼,就算輸了以後還可以再買得到,這‘長相思’一旦失去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不行,我絕對不同意。”
卻見蔣琬臉色倔強,搖了搖頭,眾女看看憐詩詩,再看看蔣琬手中的那管‘長相思’,都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時都知道這白玉長笛對蔣琬的重要及寶貴了,不由得都紛紛勸說隨便一樣什麼東西都行,但蔣琬卻固執的一味搖頭。
憐詩詩臉色極為痛惜,但熟知他的性子,一旦作出決定,無論什麼人勸都不能更改,她明白他是想說既然參加,那就得自己掏彩頭,何況,我也未必會輸!
雖然心中著急,但憐詩詩也無可奈何,不過一想也是,以蔣琬的才學,只怕還真有可能奪魁,那時這‘長相思’就不會失去了,何況,即使真的輸了,哪怕花再大的代價,她都要將它贖回來,所以見眾人都看著她,她苦澀一笑,道:“由他吧,我相信他!”
眾女無奈,只得將玉笛放入包袱之內,玉笛剛一離手,蔣琬的臉色便蒼白了一分,十指緊扣入掌中,他卻絲毫不覺。
眾女覺得有些沉悶,還是長歌無憂最先打破沉默,微笑了一下,道:“開始吧――”
眾人身子一震,端正坐好,集中精神,站在最上首的女子微笑著放下一盞酒杯,酒杯磕磕碰碰,九曲迂迴,飄流到吳情面前,她端起酒杯來一口飲盡,白玉一般的面上立即姻染了一酡紅暈,站起身來,朗聲吟道:“世間相思斷湘水,無窮歲月增中減。薄紗掩映水玲瓏,詩酒相逢猶夢中。”
眾人略一沉吟,不由得都拍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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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詞賦傳宗(下)
接著是一個清麗的綠衣少女,她飲完之後,不會作詩,就隨口講了一個笑話,說的是古時有個人叫作沈屯子,有一次他上街聽說唱大鼓書,講的是楊文廣被困柳城,正當他為楊文廣的處境愁眉苦臉,嘆息不止時,他的朋友拉他回家。從此之後,他日夜為楊文廣擔憂,不知道怎樣幫他解圍才好。
家裡人見此狀況,便勸他到外面走一走,以解心中憂慮。沈屯子在外面,忽見一人挑著竹子上街,心裡便唸叨著:“這竹梢非常尖利,路上行人一定有被刺傷的。”
從外面回來,他的憂心更重了。家裡人給他請了一個巫醫,巫醫對他說:“經過查詢陰間的生死薄得知,他來世要輪迴做女人,所嫁丈夫是個麻子,十分醜陋。”沈屯子聽說,心病更為劇烈。
親友們都來看望,勸慰說:“你要把心放寬些,病自然會好。”
沈屯子說:“如果要我寬心,必須楊文廣解圍,挑竹子的人回家,麻子丈夫寫下退婚書交給我。”
眾女聽了,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來,剛剛的尷尬立即消失,氣氛馬上活躍了起來。接著便一個一個的飲酒作詩,作不出來的便以講笑話代替,眾女興高彩烈之中,喝得未免有些多了,一個個面泛桃花,白玉一般的面上彷彿塗了一層姻脂,嫣紅欲滴。
長歌無憂、蘇淺、憐詩詩也都喝了一杯酒,然後每個人作了一首詩,長歌無憂的是“雨箭風刀殺綺思,免教好事為春痴。回黃轉綠八千里,寵紫嬌紅各一時。得寶光陰飛電掣,銷金世界劫灰吹。多情何必鍾儂豔,別有如雲葉滿枝。”
蘇淺的是:“初月無端入玉欞,露痕如白又如清。不成眉樣依明鏡,遙想啼痕染素馨。自是長愁甘解脫,未應多慧語娉婷。文姬死後知音少,吟盡傷心只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