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後,蔣琬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煎熬,違背自己的本心踏入官場,終至救出楚中雲,並讓他官復原職,然後辭職而去。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楚中雲愛上當初害他的駱豪奢的女兒駱紫煙之時,駱豪奢百般阻撓不成,終於鬆口,答應,只要他能殺掉蔣琬,他就同意這門親事。
半年之前,楚中雲買通的全球十大殺手組織之一的冰鑑會,將蔣琬包圍在了天涯絕壁之上,蔣琬得知要害他的人居然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費盡千辛萬苦,不惜以一對眼睛為代價,救出來的楚中雲,悲憤欲絕,一時只覺心死如灰,不願死在敵人槍口之下,悽然一笑,寧願自已跳下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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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南唐故郡(下)
‖‖‖‖第三章:世情如霜
哀莫大於心死。
跳下天涯絕壁的蔣琬,只覺得前所未有的寂靜,再也沒有一樣東西能夠打動他的心。
本來以為死定了的蔣琬,卻沒想到等他睜開眼來,竟然來到了另外一個時空,猶如五代漢唐時期的古代。
而他,身負不世計謀,無窮智慧的絕世奇才蔣琬到了這裡,卻成了一個生來白痴兒,雙目復肓的小孩。
是註定?抑或是巧合?
天才與白痴何嘗不是一個意思,為什麼兩人都是肓眼,為什麼兩人都姓蔣,為什麼兩人都有一個纏綿病榻的母親?都生在豪富之家卻得不到家庭的溫暖?
是要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嗎?告訴他,上一世我錯過了,這一世,再也不要錯過!
宛如被封印了的心靈,真的要為母親解開心結嗎?
本來木然如白痴的蔣琬,在母親面前,冰凍的心靈終於淺淺的融化了一角,終於在暗地裡有了一絲生氣。每當夜幕降臨,他就會封住母親的|穴道,讓她徹底昏睡過去,然後以天脈來疏通母親體內積鬱已久的邪氣,已經漸漸有了一絲起色。只是他沒有金針,只好用一種堅硬如鐵,不易折斷,卻又極有韌性的植物替代,開始還不熟練,現在卻已漸漸掌握了這種特殊木針的用法,開始嘗試真正的天脈手法。
天脈一共有七手,舉凡世間病症,前四手大抵就已經可以了。第五手是特殊病症,第六手是他的最高奧秘,具有生死人而肉白骨的能力,只要是還有一口氣在,無論多難的病症,他都有能力救活,只是現在他眼不能見物,下針只能依靠感覺,第六手極其艱難繁鎖,稍有差錯便是一條人命,所以他等於是已經不能運用了。而第七手,他也只接觸到了一個大致的眉目,就接到了母親的死迅,傷心之下,就再也沒有進行研究,至於它擁有些什麼樣的功效,便連他自己尚且都不知道。
今夜,他就要為母親施行天脈第一手針法:血炙。
一晃十天過去,蔣銷愁在暗地裡已經給母親施過了天脈前四手,只要再有一手,體內邪毒就應該可以徹底拔除乾淨,稍加靜養,月餘時光就可以回覆到生下蔣銷愁之前的容顏。
然而今晚卻註定是一個不眠夜,冬月初七,正是黔王府舉辦盛大的宴舞,偌大的一個王府之中,到處是張燈結綵,鑼鼓喧天,還未入夜,便有各大世家、各地勢力紛紛前來,送禮攀結之人,絡繹不絕於途,便是蔣銷愁母子所居的角落,也給那無數的大紅燈籠照耀得如同白晝。
蔣母聽到外面這無比的喧鬧聲,翻身坐起,側耳傾聽外面,向蔣銷愁問道:“愁兒,今夜府中怎麼如此熱鬧,出了什麼大事麼?”
蔣銷愁淡淡地道:“又算得了什麼大事,父親剛剛加封為黔王,各大勢力都來巴結,自然熱鬧了,不過也沒請我們,不用理他們就是了。”
蔣母驚道:“什麼?文極封王,這樣的大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雖然他沒請我們,怕是忙得很了,一時忘記了也是有的。但我們既然知道了,文極封王是天大的喜事,我們怎麼能不去祝賀一下,快,快將我床底下的那箱子中將我的那件青色繡衣拿來,給為娘穿上,我們這就去給你父親大人道喜去。”
蔣銷愁臉上閃過一抹冷漠,心底冷冷地道:“大喜麼?哼,月懸中天,盈滿則虧。做到了侯爺尚且不足,又被加封為王,蔣家在朝堂之上勢力與帝皇平持,不知退位保身,反倒還洋洋自得,大肆鋪張,唯恐天下人不知,這不是自罹其禍,自已找死是什麼,蔣家大難臨頭,看來,是要伺機早點帶著母親離開了。”
至於蔣家死活,他才懶得去管,自從經歷過楚中雲事之後,他就心冷如鐵,半年過去,心底也只勉勉強強接受了蔣母一人而已,而且世態炎涼,當年有一位遊歷郎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