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小說:訪日散記 作者:竹水冷

,就是為了觀賞紅葉的;原本是10月份出訪的,但由於天氣轉暖,楓葉就紅得遲些了,所以朋友告我推後了行期。就這樣,也還是不很如願,沒有看到心目中想象的那種楓葉的美景。當然,此地看到的一小片楓葉樹,也是不成氣候的,“獨木不成林”,很難蔚為大觀!不過,雪景前的紅葉倒也還別有一番風味,如此而已。

之後,途中還看到了號稱中國地方第一高峰的“大山”。“大山”位於鳥取縣的西部,標高1731米,外形也是圓錐形的,頂部白皚皚的積雪,有點像富士山,當地人則美稱為“伯耆富士”。這可是坐在車中觀賞的,是否有點“井底之蛙”之嫌!以後,過了米子市,就進入了島根縣。

到米子市已是下午1點半鐘了。松本先生夫婦徵求我們的同意,特意將午餐延遲到米子市一家有名的壽司店來就餐。臨近日本海的鳥取縣和島根縣,在日本就算是較偏遠的縣了,或者也可以說是農村了;就算是城市化的農村,比起東京、大阪這樣的大城市來,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首先消費就明顯地低多了。而且又臨近日本海,盛產魚蝦,價錢也便宜,因此在當地吃壽司就不啻是吃生魚片:一個手指大小的小飯糰上蓋著一塊長長厚厚的魚片,與通常的壽司大不相同。壽司品種二十種之多,因魚的品種而異;同一種魚則因魚肉的部位不同而異,大有講究。在當地三文魚就數不上號了,各種各樣的魚,而且還有時令的差別,某種魚在什麼季節品味最佳,學問可大了。我們當然是客隨主便,聽松本先生的推薦,好的就來一份;嘗得不錯就再追加一、二份。每一份二個壽司,不同的壽司,價格不同,碟子的品種也不同;吃完後,數碟子算賬。夫人和我都很喜歡吃生魚片,松本先生夫婦也是如此,吃完後數數碟子,竟然將近40個,真是戰果輝煌,美餐了一頓。

安來市緊鄰米子市,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広瀨町夫人父母的家了。二位老人身體都還健康,就是天野圭先生行動有些不便了。13年不見了,久別重逢,大家免不了一番寒暄並介紹我夫人認識。以後,松本先生陪我們去參觀了當地広瀨絣的製作演習場,夫人則在家裡與父母共敘別情。大約下午5時,我們和松本先生夫婦一起與老人道別,去了松江市我們下榻的“夕景湖畔”溫泉賓館。一路上下起了不小的雨,天也暗得很早,無暇再觀賞松江市的市容了。

第二天早上8點半,我們開車去緊靠日本海邊的“出雲大社”。路上下著小雨,時下時停,我們車子繞著賓館前的夕景湖向西奔出雲市走。夕景湖很大,因為下雨,也無法好好去觀賞了;湖面上成群的野鴨子在水中嬉戲,黑壓壓的一片,松本先生介紹說都是從俄羅斯飛來過冬的禽鳥,來年春天后又會飛回去,年年如此。9點多鐘,我們就到了“出雲大社”。它實際上就是一個神廟,而且是日本最古老的神廟。據傳每年的11月,日本各地的神都要來此地開會商討神事,當地稱之為“神在月”。因此,前往祭拜的善男信女也就更是絡繹不息,比往常都要多些。但此廟的神似乎是無形的,因而並不見什麼神像。廟裡的大殿,香客們好像是不能進入的;和尚們祭拜的大殿是伸進日本海內的!我夫人也信點佛,不過對這種無形的神卻是不敢恭維;因為門派不同,又不瞭解其信條,大家在廟裡轉了一圈就走了。

出了大社,大約10點鐘光景,我們還去了日本海的出雲日御碕燈塔。該燈塔的航燈離地面高39米,離海面63米。燈塔是白色的,有旋梯可以步行上去,約200階臺階。登頂後,塔上設有一個環狀、帶有護欄的觀景臺,可以從各個不同的方向觀賞日本海的景緻。只可惜天灰濛濛的,下著雨,又有風,除了一片汪洋外,海上連一艘漁船都看不到。雨天中觀海,也只能如此了。登塔時,就我們兩對夫婦,到還自由自在;下來時,卻有些人滿為患了,窄窄的一人梯,已排起隊來了,好在是先下後上,免卻了不必要的等候。

下塔後,雨反倒大起來了。沿街的路邊都是些買海貨兼帶小吃的小店,邊躲雨,我們也走進了一家小店。點了茶水,還點了二份烤魷魚。在休息的時候,無意中看見店堂的正中掛著一幅很大的鑲在鏡框內的標準相,大家還以為是什麼名人咧?松本先生夫婦也不認識,問服務的女士,才知是小店的老闆,引得大家啞然失笑!在日本,商店中很少有掛領袖像、名人像的,但是掛自己像的,好像也是絕無僅有的了,也算是一個笑談。不一會,二大盤烤魷魚端上來了,一家一盤。松本先生很喜歡吃烤魷魚,尤其是回憶起當年自己做窮學生時,想吃又買不起的窘態,總是大有感慨的!這麼一說,吃得更香了,松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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