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怎麼那麼白?”他目露擔憂,不用修剪的雙眉微皺,上前撫上我的臉龐,“出什麼事了?”
我低下頭,也不知從何說起。
“呵呵。”他摸摸我的頭,“走吧,殿下等著我們。如果有不開心的事,正好去散散心。”
“哦。”我爬出了窗戶,他接了我一把,沒想到動作過大,被北宮蒲玉捏到的肩膀竟是一陣刺痛,我冷不丁抽氣:“嘶!”
先前一直因為馬公公失蹤而心慌,沒注意自己的傷會那麼嚴重,現在這一活動,傷痛襲來,整條手臂都被牽引起來隱隱作痛。
“怎麼了!”他急急扣住我的肩膀,正好按在我傷處,我皺緊眉:“你碰到我的傷了。”
“傷?”他立刻放手,轉而站到我的身後,“我看看。”
“嘶!”那痛像針扎一樣,尤其是被北宮蒲玉強擰的手腕處,也是一用力便使不出力氣。
他輕輕掀開我的衣領,我沒有阻止他,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早將他當做自己的親人,我指向右側的肩膀:“你快看看,是不是腫了。”
“恩。你鬆一下衣帶。”
“好。”我解開衣結,方便他檢查傷勢。
右邊的領口褪落肩膀,一絲清涼撫上我那火辣辣的傷口,帶來一絲輕痛,但很舒服。
“怎麼這麼嚴重,是誰幹的?”他拉好了我的衣領,回到我的身前。我一邊系衣帶,一邊疑惑地看他:“你怎麼知道是人乾的?”
他有些生氣:“因為有手指印。”
“這麼厲害!”我驚訝地撫上自己後背。他立刻伸手扣住我的手:“別摸了。殿下那裡正好有藥油,我帶你去塗點。”
鼻子有點酸,情不自禁地熊抱殤塵:“還是你對我好。”
“哎……你少惹事就不錯了。”他毅然地將我推開,還在我腦門上,輕輕一彈,“走吧,說說怎麼回事。”
於是,我與殤塵走在偏僻幽靜之處,邊走邊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殤塵,他聽完久久沉默,沒說出半句話。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忍不住了,“你弟弟我被那小子這麼欺負,你也要表示表示,罵兩聲也好!”我真的被北宮蒲玉氣壞了,下次有機會遇到他,我還是要把他帶歪!
他在幽靜的夜風中,長長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吐出,最後,他側過臉,用一副複雜而糾結,外加常年便秘的表情看著我,在幾番欲言又止後,說道:“你……最好離他遠點。”
“什麼?離遠點?”我不服氣了,“如果離遠點我怎麼帶歪他,這口氣我一定要出。”
殤塵還是那副表情,甚至比原來更作孽:“嘖。我是怕……是怕……”
“怕什麼啊。”見他說話吞吞吐吐,我性急地追問。
他停下了腳步,單手背在身後,側了側臉:“是怕在你帶歪他之時,就是他反攻你之刻了……”
“噗!”我怎麼也沒想到,在他便秘那麼久之後,居然會說出如此具有創意的一句話。
他認真地握住了我的手:“你還是小心為妙,他若是拿你試煉,以我現在的狀態,連保護你都做不到。”一種自責,從他的眸底流露,彷彿他想盡快長大,這樣便可更好地保護我。
我皺起了臉,有些不相信:“他才十四歲,行不行啊。”
“小喜,男生十二歲就,就成熟了!”他刻意將成熟二字加重了語氣,我依舊有些迷茫地看著他,他擠眉弄眼,很是糾結。終於,我明白了他的話,大驚:“十二歲就行了!”
他長長鬆了口氣:“第一次的年齡是十二歲到十八歲不等,皇家注重養生,所以很關注殿下們的健康,相信北宮家也不會例外,按照正常情況,北宮蒲玉,現在應該可以了。”
可以了……殤塵講地隱晦,就是說,如果北宮蒲玉想拿我做開胃菜,隨時可以了。我的臉,全線變黑,那下次,還是離他遠點吧。
“你看。”殤塵從懷裡拿出一本小本本,“這便是記錄劉曦發育的本子。”
“哈!給我看看!”我想去拿,他立刻收好:“這是隱私。”
“那你拿出來幹嘛,吊我胃口!”我生氣地鼓起臉,他笑得舒暢:“就是為了吊你胃口,總之,你要小心男人。”他輕輕颳了我一下鼻子,樂悠悠地走在了前頭。
殤塵說得沒錯,要小心男人。尤其像殤塵這種表面溫柔,內在“陰險”的傢伙,他老是欺負我,最壞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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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菊花羨慕小塵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