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雲清,他們同時對我點點頭。我感激而笑,謝謝他們一直在我的身邊不離不棄,一直鼓勵我,扶持我前進。
屏風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是寒珏起了身。當他和蒲玉離開座位時,我邁開了腳步。
在屏風的一側,我們擦身而過。
“小心。”他說。
“恩。”我點頭,然後,走出了屏風走入肖靜的視野。
她的手裡,依舊拿著酒盞,因為過於驚訝,而忘記放下。或許這輩子,她都從未有今日這般驚訝,驚訝地無法動彈,驚訝地完全失了神。一個她認為已經不可能有威脅的人,今日卻站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是天朝軍營的中軍大帳中,讓她怎不驚訝?
“鳳目關的兵,是我練的。”我緩步走到她的面前,我站著 ,她坐著,第一次,我俯視於她,她仰視於我。
“驚喜嗎?”我淡定得笑問。她的瞳仁立時收縮了一下,終於回過了神:“菊秋苒”
“是我。”我淡淡地說,俯身盯著她的眼睛,“這幾個月,我可想死你了。”
她立時收眉,放落酒盞,抿唇不語,似在整理思緒,思考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與眼前的一切有何關聯。她或許想到我回天朝投靠寒珏,但絕想不到我會率兵而來。
我起身緩步回到寒珏的位置,扶著腰慢慢坐下,坐在那張帥椅之上:“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怎麼欺騙雪銘,想你怎麼欺騙寒煙,想你吃了什麼,想你穿了什麼,不僅僅我在想你,我和雪銘的孩子,我們全家都在想你。”
她依然沉默不語,眸中瞬息萬變的神情透出了她對整個事件的不解,或是她無法相信我與天朝的兵,與鳩摩羅的兵會有關係。
我x上寒珏大帥椅的椅背,讓自己坐得更舒服,只是這樣,肖靜就該明白我沒有撒謊,這支兵,是我帶來的。軍規嚴明,帥椅有如龍椅,豈可亂坐?
而今日,她是親眼看著寒珏將帥椅讓於我,聰明過人的她自然會明白其中含義。我懶懶道:“我因為太想你了,所以迫切地想再次見到你,但覺得空手來見你怠慢於你攝政王的身份,所以我跟劉曦借了兵,跟鳩摩羅借了兵,這樣的排場,才夠資格來見你,你說是嗎?肖靜?”
驚訝再次透出她的雙眸,她今日已無往日那份悠然,更無平日總是掛在嘴角的諱莫如深的微笑,她似是不想開口,但最後還深沉地問:“你怎麼借的兵?”她的語氣似是依舊不相信我能借到兵。
這件事,如果我不解釋,或許她永遠都想不通。所以,我決定讓這件事成為她心裡永遠的一個謎。於是我說道:“怎麼借的,我似乎沒有這個義務向你彙報吧。”
她一怔,有些憤怒,但她壓制地很好。是啊,她憑什麼憤怒?被奪夫的人是我有些激動了,淡定,淡定。摸摸肚子,寶寶今天狀態也很好,沒有踢踹我,打擾我與肖靜的談判。
“你想怎樣?”她重新抬眸朝我盯視而來,沉沉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我想怎樣?”我勾唇一笑,“你很清楚。”
她立時收眉:“我是不肯把雪銘給你的”
“你錯了,不是給,而是還。”我糾正她的用詞。
“呵,哈哈哈。”她忽然大笑起來,“小看了,我真的是小看你啦……”像是嘆息的話語從她唇中而出,她拿起酒盞邊的茶杯,看來她已經恢復了鎮定,她一邊低頭喝茶,一邊隨意而語,“就算是還,我也不會還你。”
“那好吧。”我也一臉地輕描淡寫,“那就戰場上見。”
她不說話,而是悠悠然地喝口茶,將茶杯放下後,她才看向我,臉上又帶出了她目中無人的笑容:“菊秋苒,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回去生你的孩子吧,別在戰場上瞎折騰了。”她輕蔑的語氣,好像我是在小打小鬧。
我淡淡而笑:“請問肖鳳主您為何認為我不是你的對手?認為我是在瞎折騰呢?”
肖靜不語,輕笑:“你身懷六甲,怎能上戰場打仗?”
我笑:“誰說帥一定要上陣?”
“帥不上陣怎麼鼓舞士氣?”她反問。她和鳩摩羅一樣,都是喜歡親自上陣的。我笑道:“帥亦可在中軍大營調兵遣將。將也可鼓舞士氣。但一旦帥亡則軍心散,帥在,方可安軍心”
肖靜微怔片刻,又笑了起來:“你身懷有孕,自不必上戰場。可調兵遣將,你會嗎?莫要遣錯將,發錯令,大敗而歸。”
抬手,枕在臉龐,拿起了桌上的一支令箭:“肖鳳主可認得此物?”
肖靜抬眸撇了一眼,隨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