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盤腿坐到我的身邊,我只知道自己是躺著,而且躺地很舒服,不想起來。為了不再讓他臉紅,我就繼續看著藍天白雲。頭上也是暖暖的,好像被戴了一個帽子,不讓頭部受寒。
他掰開手裡的饅頭,沾了點水送到我的嘴邊,我靜靜的吃,他靜靜的喂。他餵了許久,因為我每一次吞嚥,胸骨都會作痛。
“我到底斷了幾根骨頭?”有了水的滋潤,嗓音也少許恢復了些。
似是沒想到我會突然開口與他說話,他愣了一會,才低垂著臉答:“右手手骨斷了,左手只是骨折,肋骨也斷了三更,大腿骨……”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越聽越沮喪。我應該反著問:我身上有幾根骨頭是好的,“都是你在照顧我?”我撇眸看向他,沒想到這一看,他的臉就騰一下紅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我:“是……”
看了他一會,移開目光:“哦,謝謝。別再介意了,這不過就是副皮囊,百年之後,容顏老去,烏髮變蒼蒼,水膚變皺紙,哎……一切都是空的。”感嘆,青春終究抵不過歲月,人算終不如天算,繼續望天,最壞的還是老天。
眼角的余光中,他抬起了臉,看著我出了一回神,便起身走到了遠處。
“明心啊,你怎麼又臉紅了。”行走大師又問了。
“明心羞愧。”
“哦?這次怎麼是羞愧了?”
“沒想到明鏡師妹會如此坦然,相反明心反而拘謹了。所以明心羞愧。”
“呵……你終於明白了。”
“恩。師傅,明心修佛一十六年。卻不如明鏡師妹一日參悟,明鏡師妹的佛性,比明心高了許多。”
“是為師的錯啊,當初不該將你留在佛門,才讓你只知佛經,卻不悟佛理。你好好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