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也掉了一大撮。
我記起衛生間的水聲，顧不得眼前的徐陽，慌忙跑了過去。衛生間的門也是
開著的，燕和小琪一絲不掛的在噴頭下坐著，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淋下來的水。
小琪的頭枕在燕的肩膀上，兩個人都是面無表情，小琪的臉和嘴角又一次腫著，
手指的印痕還依稀可見。
我手慢腳亂的過去攙扶，入手的肌膚是一片冰冷，同時，我也感到一陣刺骨
的寒冷——噴頭灑下的是冷水。小琪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任我擺佈
；而燕雖然面部痴痴呆呆，卻還知道協助我拉起小琪，然後撲到我懷裡痛哭。
懷裡嚎啕大哭的燕漸漸變得溫熱，可小琪還是像一根冰冷的木頭，不說話也
不動，只是任我將她攬在懷裡。我把兩個人一個個的抱到沙發上，拿毯子蓋好，
火冒三丈的衝進臥室。
「我操你媽，你個王八蛋！」
「你自己幹不了，那些王八蛋在哪？他們是誰？」
「我操你媽的，我今天非弄死你！」
徐陽面對我的暴跳如雷沒有任何反應。我氣極，拉起徐陽，一腳把他從臥室
踹到了客廳。就在我順手抄起菸灰缸，準備向他腦袋上砸去的時候，小琪突然爆
發了。
「夠啦！！！」
「你就知道打他，你沒有錯嗎？要不是你把燕姐送出去讓他玩，會有今天嗎？
我真想把你和他一起打死！」小琪聲嘶力竭的向我叫喊，搶過我手中的菸灰缸扔
到牆角。
「是，我錯了！你把我打死吧！但這之前，我一定報警抓他，我死也不能讓
這畜生好好活著！」我想到心愛的燕竟然被人糟蹋，聲音都變得有些扭曲。一邊
和小琪對喊，一邊拿出兜裡的電話。
「不能報警！」燕坐在沙發上喃喃的說：「小琪還沒嫁人啊！」
「小琪……」徐陽聽到小琪的名字，像是還了魂，顫抖的聲音像是從軀體裡
直接迸發出來。
「你閉嘴！！！」小琪上去就抽打了他一個嘴巴：「我從沒想過你會這麼王
八蛋！把你手裡的東西交出來，然後滾蛋！我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你！」
「小琪……」
「滾！滾！！」
「我是個畜生！你如果想殺了我，隨時都可以！」徐陽把一直緊攥著的右手
放開，一個記憶卡掉落在桌子上。他失神的看了小琪一眼，轉過身，消失在門口。
「小琪，對不起，我……」我一邊說一邊走過去想抱住小琪，她剛才說的話
讓我的心裡充滿了歉疚。誰知小琪猛的推了我一把，我折騰了一夜的身體本就虛
弱，剛才又耗費了太多的精神，腳下一軟，頭重重的磕到了牆上。
「姐夫！」
「老公！」
雖然耳邊聽得小琪和燕的驚呼，但我還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臥室的床上，燕和小琪一左一右在身邊看著我。見
我醒來，兩張疲累憂鬱的臉上都掛著一絲喜悅。小琪更是哇的一聲哭出來，一下
撲到我懷裡：「姐夫，對不起！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傻孩子，是我對不起你！」見到小琪終於哭了出來，我的心放下不少：「
是我給你的生活帶來了不幸，是我對不起你。」
「姐夫，我剛才說錯話了。這段時間和姐你倆在一起，我早就明白這些事情
了，真的！只是我心裡還惦記著那畜生，才……可是姐夫，我，我……」小琪再
也說不下去，哽咽著伏在我的身上。
我伸手招呼燕過來，燕雖然流著淚，但還是乖巧的躺過來靠著我的肩。小琪
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認真的說：「姐夫，你會不會嫌棄我？」
「當然不會！」
聽我說得斬釘截鐵，小琪又低下頭去，但語氣依然堅定：「我也要做你的老
婆，一生一世跟著你，報答我姐對我的恩情！」
「好！我們三個永遠都不分開！」我雖然不知道小琪要報答什麼，但看到燕
默默的點頭，還是痛快的答應。瞬間，胸前的衣服被兩個女人的淚眼溼透，感覺
又暖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