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屋裡的人們全都聽到外面不同尋常的動靜了。 黑小子驚惶恐懼的吠叫聲,老母豬們和半大豬崽臨死前的淒厲慘叫聲,在夜深人靜的深夜裡異常響亮刺耳。 不止是整個養豬場,附近方圓幾里的人們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大部分人都能猜到,這大半夜的,豬能嚎成這個樣子,肯定不是養豬場的人在趕工宰豬,十有八九是遭了狼了。 養豬場的場長、副場長和老羅一眾飼養員等人都起來了,可是外面豬嚎的也太讓人心驚肉跳了,誰也沒有敢貿然出去,都是先隔著窗戶用手電筒往外面照,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這一看不打緊,透過窗戶看出去,所有人都是頭皮發麻,寒毛倒豎! 有的狼在豬圈裡搶到了一大塊豬腿,有的狼則是搶到了半截豬崽的身子,還有叼著豬腦袋的,拖著一溜腸子的,都從豬圈裡跳出來,在院子裡邊跑邊躲避著同類的爭搶。 一群群狼跟在這些嘴裡叼著食物的傢伙,不斷爭搶著。 現在這個時候,可沒有那麼多等級的講究了,或許除了地獄狼王,其它的狼只要嘴裡有大塊的豬肉,就有狼爭奪。 就連平時小狼群的頭狼都那麼多,大家誰怕誰啊! 幾束手電筒光芒照出來,這些狼在條件反射下,不約而同的看向養豬場的宿舍區。 宿舍裡的人們頓時看到了一大片亮晶晶的小燈泡! 看著養豬場整個院子裡熙熙攘攘,來回跑動的狼,膽小的人嚇得渾身哆嗦,就連膽大的人腿都軟了,哪個敢出去? 養豬場不是什麼戰鬥單位,整個場裡面只有場長那裡有一支槍。 可場長自己一個人住了個單間,這人平時在屬下面前挺有威風,其實膽子不大,惜命的緊。 他此時聽到外面豬嚎的無比淒厲,已經是緊張的不行,再透過窗戶藉著旁邊宿舍手電筒的光芒一看,更是嚇得渾身哆哆嗦嗦。 急忙劃根火柴點著了煤油燈,又把朝向窗戶的燈光擋住,生怕狼看到屋裡有燈光動靜,衝進來吃了他。 輕手輕腳找了幾個椅子凳子,把門窗頂的緊緊的,縮在炕角抖的跟篩糠一般。 此時他無比後悔,自己搞什麼特權,住什麼單間啊! 現在要是有個人陪著自己多好啊! 哆嗦了半天,他才想起了自己屋裡是有把槍的,場長這下子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在犄角旮旯裡找出了那支步槍,抱著步槍站在炕邊,心裡總算有點安慰了。 拿槍口對著門窗瞄了半天,他才又想起來,哎呀,槍裡還沒有裝子彈呢,光拿個空槍桿子有什麼用! 他又抖抖索索翻箱倒櫃的尋找著子彈。 然而這杆槍是前年鬧了一次狼,上面才給配的,最近又太平了這麼久,子彈都不知道放哪裡了,一時半會兒的找也找不到。 快把屋裡翻個底朝天了,才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翻出了一盒子彈。 場長平時不怎麼喜歡玩槍,槍放在他這裡純粹就是想彰顯一下場長的特權。 擁有特權的他平日裡也不用參加軍事訓練啥的,沒事的時候,他更喜歡找農場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嘮個嗑聊個天什麼的。 此時他笨手笨腳的往槍裡裝填著子彈,一個普通民兵幾秒鐘就能搞定的事情,他兩分多鐘都沒弄利索。 好不容易裝上了子彈,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場長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點。 端了半天的槍,他又猶豫著,要不要放兩槍嚇跑這些惡狼呢? 可是外面有那麼多狼,打眼一看得有幾百條,自己一開槍,狼打不死幾個,再惹惱了狼群,發怒的狼群盯上自己,保不準會衝進屋子裡來的。 到時候,自己這一百多斤,可能就葬身狼腹了! 他可是聽說過有戰士外出執行任務帶著槍,還被狼群吃掉的。 還有去年,那個老穆的墾荒隊,不也是有幾桿槍的,還不是被狼群衝進帳篷裡咬死好幾個人嗎? 過年的時候,那個老穆班長來領豬肉,人們不還跟他說起過這件事嗎?當時場長還站在旁邊呢。 想到這裡,場長又心慌起來,打定主意先不開槍,萬一有狼衝擊他的房間,實在沒辦法了,再開槍和狼群拼了。 其他飼養員們聽著外面豬們的慘嚎聲,個個心急如焚,就連平時性格溫和的老羅都不禁開始罵娘了: “媽的,場長那裡不是有槍的嗎,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也不開槍把這些狼趕走呢?再等一會兒,豬都被狼吃光了!” 同宿舍有人罵道: “就那個慫貨,還不知道會不會開槍呢!” “還是場長呢,真是去他媽的,拿著槍不開,佔著茅坑不拉屎的慫貨!” 眾人雖然憤怒,可現在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附近的狗們在黑小子剛開始報警的時候,就驚覺出問題了。 它們一個個大聲吠叫著從狗窩裡跑出來檢視。 可令狗們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院子外面的隱蔽處,嗖嗖嗖嗖竄出幾條狼,以無比迅猛的姿態,直向這些狗們撲上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