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叔驅趕著羊,讓羊群往回走,受了驚嚇的羊群一看那豹子還在樹上有一聲,沒一聲的嘶吼,個個心驚膽顫,咩咩叫著,你擠我,我擠你,躊躇不前。 老馬叔怒罵:“這些個慫羊,這就能把你們嚇死了?” 沒辦法,又另選了一條路,繞過那棵大榆樹,羊群這才在頭羊的帶領下逃也似的往回跑。 看到老馬叔趕著羊群過去了,福哥舉著槍走到樹下,趕著牛讓兩頭牛走,可那頭大黃牛倔脾氣來了,昂起腦袋瞪著樹上,哞哞直叫,大有不肯善罷甘休的意思,另一頭母牛也跟著起鬨,圍著大榆樹轉圈圈。 福哥好笑道:“咋滴,吃了虧不服氣?誰讓你不會爬樹的?下這麼大雨,在這兒等啥呢,趕緊走了。” 說罷,拿槍托在牛屁股上敲了兩下,催促道:“走了,走了。” 大黃牛才打個響鼻,不情不願地扭頭往回走,不時還回頭看看樹上,想來是被小小的豹子騎在背上,還抓了幾下,讓它耿耿於懷,心中一口惡氣難平。母牛也跟在大黃牛屁股後面慢慢離去。 福哥見牛羊都走了,又開口喊道:“白龍、四眼、大黃,咱也走了。” 白龍和大黃一看這架勢,知道主人是要放過這個傢伙了,便停止吠叫,走到了福哥身邊,唯獨四眼一臉憤怒,依舊抬頭對著樹上的豹子兇狠大叫不止,,那意思明顯在說:有本事你下來啊,咱再大戰三百回合,看我不活撕了你丫的! 白龍看看主人,又抬頭看看樹上氣勢衰敗的豹子,雖然不明白主人為什要放過它,但想必主人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聽從指揮就好了。 福哥連喊幾聲,可四眼看看福哥,就是不肯走,這傢伙吃的虧比較大,很是氣不過,此時比大黃牛的牛脾氣還大,說啥也不肯走。 福哥嘆口氣:“哎!你不走是吧,行了,那你自己在這裡耗著吧,我們可走了。” 說罷,轉身帶著白龍和大黃就走,四眼一看大家都走了,自己一個留下來那不是找虐麼,無可奈何,緊跑幾步追上了白龍和大黃,只是邊走邊不甘的回頭叫喚幾聲,發洩著心裡的不滿。 “咔嚓嚓”,“轟隆隆”連線幾道電閃雷鳴,雨勢又大了起來,地上的雨水已經匯聚成小溪,順著山嶺的每一道溝溝坎坎流淌。 福哥他們踩著一路的泥濘艱難的往回走,留下那隻豹子在暴風雨下的大榆樹上獨自凌亂。 後來,再也沒有聽到過關於這隻豹子的訊息。 也許這次失敗讓它認識到了人類遠超野獸的強大和危險,從此吸取教訓,不再踏入人類社會的範圍了吧。 這對於它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老馬叔和福哥那樣寬宏大度,心存善良的。 說起野生的豹子,福哥後來回想自己一生的經歷,一共也只見過三次而已。 第二次見到豹子的時候,福哥三十多歲,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那時候白龍已經不在。那一年秋末,福哥沒什麼事,便約了一個夥伴帶著槍進了山,想著打點野味,給孩子們補點營養。 福哥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其它愛好,玩槍打獵就是他最大的業餘愛好了。 農閒季節,沒有什麼農活的時候,福哥就會把自己的幾桿槍取出來,挨個拾掇一遍。該保養的保養,該修整的修整,該調校的調校。 半自動步槍和彈殼槍的子彈挨個檢查一遍,以確保沒有啞彈或者出現卡殼的情況。土槍的火藥、底火檢查有沒有受潮,並進行晾曬烘乾。鐵砂有沒有生鏽,顆粒是不是大小合適等等。 全部裝備收拾好以後,就開始有目的地進行狩獵。 如果今天的目標是野雞野兔鵪鶉等小野物,那就帶土槍和彈殼槍。如果目標是野豬、山羊、狼等大型動物,就帶土槍和半自動步槍。 總得來說,能用土槍解決的,就不用彈殼槍,能用土槍和彈殼槍解決的,就不用步槍,因為土槍彈成本是最低的。 那一次,福哥準備去離村子遠點的山林去獵野豬或者山羊。 約好了同村的夥伴,背上半自動步槍,帶上彈夾,繩索、獵刀等裝備,兩人一起向黑龍窪而去。 黑龍窪是群山環繞的一處大山溝。周圍群山全部都是原始森林,長滿了灌木和高大的榛子樹、橡樹。 這裡是野豬和山羊最喜歡的地方,秋冬季節,它們都在這裡尋找樹葉下面的堅果吃。有野豬山羊的地方,也就有豹子出沒。 來到了黑龍窪,兩人分別從兩邊的半山腰由溝口向溝深處開始搜尋。 這黑龍窪整體是東西走向,但在兩側的山坡上,也有一些南北走向的小山溝。 當福哥搜尋到這樣一處小山溝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山溝對面的崖壁上,有幾個東西跳來跳去。由於樹木的阻擋,一時之間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福哥小心翼翼找了個視線比較好的地方,面前有一顆小樹,把槍架在小樹的一個樹杈上,仔細地觀察起來。 原來是三頭小豹子,正在石崖邊嬉鬧玩耍。 福哥看了一會兒,覺得這些小東西挺可愛,一個個像調皮的小貓一般。打了它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