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戶人家發現了自己家的狗有不同程度負傷。各家都檢查了一下自家的家禽牲畜,發現都沒有啥損失。 剛拾掇出犁具來,準備去犁地的福哥父子幾人也沒法去幹活了,院子裡站滿了人。 張家大爺,李家婆婆,馬家大嬸,劉家媳婦兒、隔壁老王……都圍在院子裡打聽昨晚的事情。 也有幾條狗跟著主人來湊熱鬧,和白龍在院子裡玩耍。 福哥和父親把昨晚的經歷給大傢伙說了一遍,立馬有一部分人跑去昨晚的戰場去觀察戰鬥痕跡,剩下的大家夥兒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哎呀呀!怪不得,鬧騰的那麼厲害,俺就猜到是有狼來了,嚇得我後半夜都沒有睡覺。”李家婆婆心有餘悸。 “這次是真的是幸運,被村裡的狗堵在村口了,要是讓這一群狼進了村,還不一定糟害多少雞鴨豬羊呢!”隔壁老王說完,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雞鴨豬羊?說不準還要吃人咧!”七十多歲的張大爺恨恨的說。 “是的咧,最近這狼鬧的好生厲害,前幾天我孃家村裡大清早有人去挑水,就被兩條狼堵在井邊了,差點被狼吃了!”劉家媳婦這條訊息引起了大家的興趣,紛紛詢問是怎麼回事。 原來就在前幾天,離金甲溝不遠的炭窯村,也就是劉家媳婦的孃家村,有人和狼遭遇了。 這天早上,天氣陰沉,昨晚下了雨,早上又起了霧,接天連地的霧氣把山川田野溫溫柔柔覆蓋起來,搞得到處都是朦朦朧朧的。 來福起來在院子裡忙活了一會兒零碎活計,看看媳婦的早飯還得一會兒才能熟,挑起水桶就向水井方向走去,真正的農家人就是這麼勤快,閒不住啊! 走在霧氣濛濛的小路上,兩隻空水桶在來福步伐的晃動下唱著吱呀妞呀的歌。 不一會兒,來到水井邊。 要說平日裡,清早挑水的人也不少,稱的上是絡繹不絕。大家碰面都會打個招呼,遇到那些話癆的,還會挑著水桶就在路邊拉呱起來。 經常看到一個人挑著空桶,一個人挑著滿滿兩桶水站在路邊聊的熱火朝天,從今天的天氣聊到昨天的農活、李家的牛得了疝氣聊到王家的母豬下了十一個豬娃、前天掏了幾桶肥美的糞水聊到秋天能結多少個大大的南瓜……沉甸甸的水桶擔從左肩膀換到右肩膀,又從右肩膀換到左肩膀,也不放下來,就是這樣繼續著一個又一個沉甸甸的話題! 可今天由於昨晚下雨,道路泥濘,加上霧氣迷濛,一路上就只有他一個人。 來福也不在意,到了水井邊,取下一個水桶,擔子鉤著另一隻水桶,放入水井,左一悠右一甩,咕咚一聲就打滿了一桶水,彎腰手臂一叫勁,滿滿一桶水就提上來了。取下水桶鉤,轉身準備掛另一隻水桶的時候,眼角掃到身後不遠的霧氣裡,有個什麼東西在動? 來福忽然心生警惕,轉身仔細觀看,雖然有霧,但十來米還是能看見的,這一看,心裡一個激靈: 狼! 不止一條, 兩條狼! 兩條狼相距不遠,一左一右,伏身躡爪,目露兇光,悄無聲息地向他包抄了過來! 來福心裡一緊,兩條狼可不好對付啊!雙手緊緊握住挑水擔,退了幾步來到水井邊一處略微寬敞的地方,離水井太近一個不注意可別掉水井裡了。 發現行跡敗露的兩狼不再遮掩,急衝幾步來到來福面前,呲出尖利的獠牙,頸背毛髮炸起,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來福心裡緊張非常,不由得張口大喊:“有狼,有狼,有沒有人啊!” 沒有人回答。 附近不知哪棵樹上的喜鵲倒是喳喳喳喳回應了幾聲。 兩狼看到來福大喊,不再猶豫,兇相畢露,一左一右向來福發起了攻擊。 來福只有一邊發出啊啊啊的大喊,壯壯聲勢,也嚇唬嚇唬狼,一邊左右揮舞著挑水擔,抵禦兩狼的撲擊。 幸好來福正當壯年,莊戶人家整天農田勞作,有把子膂力,一副挑水擔揮舞起來風車一般,氣勢凌狼,兩狼也不敢輕輕纓其鋒,改變了策略,或左右,或前後地配合遊鬥起來,捱上一下狼也受不了呀! 只是時間長了,人總會累的,萬一出個疏忽,給這兩個狡猾的畜生鑽了空子,自己豈不是就交代在這裡了?來福猛然驚醒,這兩個畜生現在不會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想到這裡,來福不由又大喊幾聲“有人嗎?有人嗎?” 可惜水井離村子有點遠,依舊沒有人回應他,來福心中更加焦急起來。 兩條狡猾的狼見來福大喊大叫,也怕有人來,愈發加緊了攻勢。 只要對方露出一個破綻,趁機咬傷他,對方必定戰鬥力大減,繼而慌亂失措,逮到機會一口咬住咽喉就可以解決戰鬥,享受一頓大餐了。 卻說家裡媳婦做好了早飯,左等右等不見男人挑水回家。 奇了怪了,平常也就十分鐘的事兒,怎麼都半個小時了,還沒回來啊?按說他算計好了挑一擔水回來正好吃飯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