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那條狗還想對老穆和武林峰呲牙,才叫喚了兩聲,黑小子遠遠怒吼一聲,狗子便悻悻的站在一邊閉嘴了。 “嚯,這傢伙,出去幾個月,變得這麼厲害了嗎?”老羅笑道。 有飼養員看見老穆和拉著板車的武林峰,奇怪道: “哎,這不是老穆嗎?咋的,平日裡都是你來我們這裡拉肉,今天這是送過來一條狗要宰了吃狗肉嗎?” 說著一群人圍了過去。 卻見老穆一臉嚴肅,指著躺在板車上的白龍說道:“不開玩笑,我是來找養豬場的獸醫,幫忙看看這條狗,給它治病的。” “這狗怎麼回事,看起來快不行了啊!” “老穆你們還養了條狗?” “這狗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啊,對了,這不是當初把我們黑小子拐跑的那條大白狗嗎?” 飼養員們七嘴八舌,認出了白龍。 “對,這就是那條從草原來的軍犬大白,它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們處理不了,所以來找獸醫給它看看,獸醫在嗎?”老穆說道。 於是有人對著宿舍區大聲喊道: “朱大夫,豬大夫,來買賣了,快過來看看。” 喊了幾聲,一個人從其中一間宿舍裡走了出來,老穆打眼一看,正是養豬場的獸醫。 這位獸醫姓朱,人長的胖胖的,又經常給豬看病,大家就半開玩笑的喊他豬大夫,反正也聽不出來是朱大夫還是豬大夫,只有喊的人心裡清楚。 這時候屋裡又出來一個人,卻是那位養豬場的場長,見這邊人鬧哄哄的,也走了過來。 朱獸醫來到板車旁邊,眾人急忙讓開,讓他走近察看。 朱獸醫一邊和老穆聊著,詢問白龍的情況,一邊仔細檢查著白龍的傷。 白龍從進了養豬場的院子就想起身下板車,被徐青江輕輕的按住了,此時獸醫撥開它脖子上的毛,牽動了它的傷口,讓它情不自禁的扭頭痛嗚一聲,徐青江怕它去咬獸醫,急忙輕輕摁住它的腦袋,安撫著它。 其實就算徐青江不按著,白龍也斷然不會咬人的,它是一條聰慧異常的狗,心裡清楚這些人是給它看病治傷的,不是壞人。 獸醫看了一會兒,把白龍脖頸兩側都看過,讓徐青江掰開白龍的嘴巴看了看,又翻了翻白龍的眼皮,眉頭越皺越緊。 武林峰和徐青江看獸醫這副凝重的表情,心裡一緊,難道…… 眾人都站在一旁不說話,唯恐影響了獸醫給白龍診斷病情,只有那位場長,看到了黑小子,大呼小叫著: “嘿,這不是咱的狗嗎?這傢伙可算是回來了!” 說著看向幾個飼養員大聲道:“你們都愣著幹啥,逮住它,別再讓它跑了。” 幾個飼養員看看黑小子,卻沒有人動。 場長見沒有人聽他的,不禁有些氣急敗壞,乾脆自己走上前去逮。 上次回來黑小子就差點被他拴住,這回見場長又來逮自己,頓時對其怒目而視,呲牙吠叫。 那副兇惡的樣子,讓場長都有些心驚,不敢隨便伸手去抓它了。 有個飼養員見狀故意說道:“場長大人可要小心呀,可別被它咬一口,你看這黑小子現在兇的很,我們也不敢去逮啊!” 場長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見黑小子兇起來,他立即就放棄了,嘴裡罵罵咧咧道: “你這條白眼狼,枉我們餵了你這麼些年,現在竟然間主人都不認識了,小心我殺了你吃狗肉!” 白龍這邊,獸醫終於檢查完畢,抬頭看看班長老穆,獸醫說道: “老穆,情況不太好啊!” 獸醫這麼說,讓老穆和武林峰徐青江心裡都咯噔一下。 “怎麼個說法?”武林峰急聲問道。 “初步判斷應該和你們說的一樣,是被什麼東西咬傷了,看它脖頸的腫脹程度,和傷口處出膿的情況來看,它皮毛下的肌肉組織有可能發炎感染了,結合你們說它現在連抬頭都困難的情況,我感覺它的頸骨都有可能受傷了。” 老穆聽獸醫這麼說,連忙問道:“您的意思是……要治好很難嗎?” 朱獸醫搖搖頭道:“這樣的情況,是需要做穿刺引流的,你也知道,咱養豬場裝置簡陋,閹個豬,給豬治個簡單的病還行,動手術的話,條件實在是有限啊!” 其實這個引流手術朱獸醫也是可以做的,不過正如他所說的,養豬場條件簡陋衛生差,平日裡給豬治病,治死了也就死了,沒人追究。 可他聽大家議論了半天,知道這條狗是有來歷的,這可是條軍犬,還是千里之外草原部隊的軍犬,萬一有個閃失,他怕擔待不起,所以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徐青江聽獸醫這麼說,不禁有些失望,開口問朱獸醫: “朱……大夫,您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嗎?我求求您救救大白吧,它真的是一條非常棒的軍犬,半年前部隊剿滅狼群的時候,它還立功了呢!” “同志,我這裡條件有限,你們要是真想救它的話,可以去醫院看看,醫院裡條件好的多,應該是沒問題的。” 武林峰扭頭看看老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點點頭,然後老穆誠懇的對朱獸醫說道: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您,我們這就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