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勸過日哥,可惜,他不聽……”
聲音幽幽如霧,流芳可以想象得到,車內的他,正輕輕地顰起眉頭,眼中愁思如浮雲掩月,朦朧美景,令他出神不已,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看著竹簾,不由自主地說:“我……可以見見你嗎?”
一出聲,他就知道自己的要求實屬無禮,但是,話既已出口就無法收回,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而且,這亦是他心底無法自控的渴望。
馬車內傳出的回答亦是妙哉,“為什麼要問我?你要見我,用手一掀就是了,沒有必要問。”
流芳捏一捏掌心,當真伸出手去掀,但是,在指尖觸到竹練的一刻停下來。因為馬車內的人接下去說了一句,“只是,相見又如何?”
又輕又細的聲音,卻如一個霹靂打在流芳頭上。
相見又如何?又如何?又如何?又如何?
修長的指尖僵硬地伸直,接著,攥緊。
悲愴怨尤直貫全身,流芳猛然仰天,張開嘴巴,發出無聲吼叫。
無言的愁苦,令竹簾微微顫動,黑影受感晃動,但是到最後,流芳聽到的始終至於一聲長長嘆息。
痴情到頭總是空,至今只留下一聲空嘆。
流芳朗目發熱,淚水忍不住要再一次滑下眼眶,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呼救,奔跑聲,將他的神緒自悲愴之間拉回來。
聲音由身後的白馬寺傳來,看著從寺牆內一直上升的煙霧,司馬俊、司馬逸說:“副樓主請留下,我倆趕去!“便第一時間躍身趕去。
靈敏地感覺到自空氣中傳來的氣息紊亂起來,流芳知道君明月心中的忐忑擔憂,當下垂頭苦笑,接著,抱拳說:“請君副樓主放心,在下亦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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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其實已向君明月承諾,若在白馬寺中的東方紅日有事,他必出手相助。
說罷,便展開輕功,掠影而去,良久,車廂之內,再次傳出一聲細長的嘆息。
風過,樹搖,孤影閃掠,人已屹立在後院高牆之上,白馬寺內,後遠失火,人頭紛紛向前院大門衝去,一路盆栽翻倒,混亂不堪。
眼如電閃,環顧一週,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之中找出熟悉的身影來,只見司馬兄弟兩人,手執判官筆,如臨大敵地護著東方紅日向左側小門退去。
東方紅日的左手掩著胸口,唇角隱見暗汙,似是受了傷,流芳心神一動,探頭向他的左腰看去,果見那兒空蕩蕩一片,名揚天下的紅日劍,竟已不知所蹤。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