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帶著那種令人氣憤的不屑,終有一天,昭王會帶著我們攻陷大周國。”
外面的人越說越氣憤,說到她的時候,不是狐媚惑主,就是水性楊花,說到昭王,就是英明神武,神仙般的人兒,修葺了不少橋壩,改良農耕工具和耕種技術,引進各種織布術,是歷代貢獻最大的王。
哼,神仙般的人兒養小,還一副他們是真愛的噁心嘴臉,若這樣的人是神仙,那她不介意做惡魔。
好一個昭王,把她身上拿到的好處用來加固他的民望和地位,卻還敢對原主進行長期精神虐待。
就算商國平民再彪悍,民風再開放,也接受不了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更別說是王妃了,送這麼大頂帽給她,她還真要好好報答對方。
蕭衍武故意帶她走這些人多的地方,他就是要讓她聽聽,她在商國人民眼中是多麼的卑賤。
十幾個穿著鐵甲的車隊,在擁擠的市集裡很是顯眼,後面擠上很多面色急迫的人,越來越多人湧上來,後面的擠不過去的人面露怒色,幾個大漢從後面推著馬車,邊推邊罵道:“這馬車作甚跑得如斯慢?礙著後面的人了。”
人潮裡傳來不少罵聲,也有一些靜言觀看,不出聲的人都是有點眼力的,這些士兵身上穿的鐵甲可是精鋼製造,這麼稀罕的金屬,他們縣城可能連十件都沒有,眼前這隻車隊足足十六人以上,風光甚於縣爺,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便不敢出言。
士兵們紛紛擋住湧上前的人潮,馬車被堵得水洩不通,馬伕用盡全力拉住綁著馬匹的繩,俯身安撫受驚的馬匹。
“副軍。”馬伕向著蕭衍武喊道。
蕭衍武只是想讓秦思雨親耳聽聽外面的人對她的不恥,想戳戳她的銳氣,沒想到竟然會遇到暴怒的人潮。
他也只是十七八歲,跟著蕭景瑞也不過兩年,今日此番景象也是第一次見,頓時有點驚慌。
他很清楚,秦思雨再不好,她也是大周國和親的貴女,若是她在商國有個意外,只怕順了大周國的心,讓他們有機會向商國發難。
“保護,主。”蕭衍武高聲喊道。
也只有這時,他們才會認同秦思雨是主。
收到指令,士兵們全力為馬車爭出個空間來,可他們這樣,反而刺激到憤怒不滿的人。
“別推,小心我的孩兒。”
“再推,我們就不客氣了。”
“讓開,我們可是軍隊,再不讓開,全部把你們捉進牢裡。”
也不知這樣人是怎麼的,若是平常,聽到官兵說出這樣的話,早就停下手,讓開了,這些人恍惚都直奔同一個方向。
看著已經擠出來的那些人,頭也不回,快步離開。
掀開馬車的簾,看著消失在巷裡的人群,以及那些擠不過去的人臉上的急迫,擔憂和不滿,她頓時生出好奇心。
“住手。”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馬車裡傳出,聲音不大,卻使他們很自然地停了下來。
他們只見一雙嫩白的柔荑伸了出來,揭開簾,一個衣著尊貴的美婦人出現在眼前。
她的五官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一種滄桑的美。可她的眼神卻完全不一樣,那是強勢的神采,渾身散發尊者的氣勢。
她只是輕輕的一瞥,那些剛才還在抵抗的人不禁後背發涼,雙腿發軟。
凌厲地一瞥後,卻是如沐春風般溫柔的笑容。
“真的很抱歉,我的家丁不識大體,衝撞了大家,我跟大家道歉。”
鎮上的平民都是很淳樸的人,吃軟不吃硬,若不是這些士兵意圖用武力壓制他們,他們也不會反抗。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每人可以從我這裡拿到十錢。”
錢不多,可也夠他們買十個包了。
秦思雨矯健的身姿跳下馬車,用命令的口吻向蕭衍武說道:“讓馬伕把馬車停到附近的客棧上,別礙著道,派幾個士兵把銅錢分給大家吧。”
蕭衍武臉都黑了,這麼多人,每人十錢,那得花多少錢,再說,她秦思雨身上哪有錢,還不是要他掏錢。
什麼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他蕭衍武就是。
秦思雨愉快地拍拍手掌,讓她不開心,她就十倍奉還。
派錢這種事,不管去到那個朝代都很受歡迎,所以從蕭衍武手中拿到錢的人,都對秦思雨露出笑臉。
“大伯,你們都趕著去哪裡?看著好像很急的樣。”秦思雨挑了個最靠近她的老伯問道。
拿人手軟,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