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城裡可是對你們南人多有管束,幾位還是進樓上包廂吃喝,免得惹來麻煩。”
蘇錦皺眉道:“不至於如此吧,難道吃飯也不準麼?可真是莫名其妙。”
小二尷尬道:“客官不願意便算了,我也是一片好心,也罷,小人給客官們抓緊上菜,幾位趕緊吃喝走人,不是嫌棄幾位,真的是替你們著想,那兩個女煞神可不是好惹的……”
旁邊桌子上的客人聽到小二說出女煞神的話來,都盯著他看,小二意識到失語,趕緊捂住嘴巴,不再多言灰溜溜的去了。
蘇錦益發覺得奇怪,這幫人神情言語中帶著一種鬼祟之感,很多人的目光中還有這幸災樂禍的神情,也不知道到底自己何處露了破綻,不由的心下忐忑。
好在酒菜送上之後,幾杯烈酒下肚,蘇錦也放開了,不再在意眾人的目光,與張龍趙虎就著手抓嫩羊排喝著燒酒吃的滿嘴冒油,耳朵還不忘偷聽大堂中眾人的談話,希望能有蛛絲馬跡可循,但這裡的食客似乎都奉行聖人的‘食不語’的教誨,居然沒一個多嘴的,除了吧嗒吧嗒西里呼嚕的吃菜喝酒喝湯之聲,居然都不太說話,讓蘇錦相當的鬱悶。
一小壺酒很快就空了,蘇錦索性專心的享受美酒美食,急也無用,莫如享受一番,忽然聽到酒樓門口哐噹一聲,一個人披頭散髮的被踹了進來,一頭趴在張近門的酒桌上,登時打翻了桌上的酒水菜餚,淋淋漓漓的濺了滿臉。
緊接著一紅一綠兩個纖細的身影帶著一陣風衝了進來,卻是兩名女子,那紅衣的高個子女子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倒在地上的那人便往起拖,口中斥道:“別在你姑奶奶面前裝死,你們這幫宋狗膽子不小,居然還敢來咱們大夏,姑奶奶好生的炮製炮製你們。”
綠衣女子在她身後低聲道:“表姐,別打他了,怪可憐的。”
那紅衣女子哼了一聲道:“可憐?大伯父二伯父被他們卑鄙的偷襲致死,你倒說他們可憐?”
綠衣女子咬唇不做聲了。
“小二,小二,還不給姑奶奶死過來?”紅衣女子叫道。
掌櫃的連同小二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連聲道:“給兩位殿下請安,兩位殿下吩咐。”
那紅衣女子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環視酒樓中的食客,口中問道:“你們今日有沒有見到宋國豬狗輩來此吃飯喝酒?”
掌櫃的忙道:“沒有沒有,今兒上午殿下來打了招呼,我等豈敢再讓他們進來。”
紅衣女子的眼光一輪,便落到臨窗角落的蘇錦等人身上,掌櫃的還在囉囉嗦嗦的表白,那紅衣女子抬起腳來一腳便踹在那掌櫃的肚子上,將那掌櫃的踹了個後仰八叉,捂住肚子在地上哀嚎。
“還敢騙我,反了你了,那幾個不是宋豬是什麼?你們把姑奶奶的話當成耳邊風不是?信不信姑奶奶命人來封了你的酒樓?”
掌櫃的哀哀嚎叫,不敢答話,周圍的客人見狀一個個趕緊起身,丟下錢銀在桌上,拔腳便跑,頃刻間跑的乾乾淨淨。
那綠衣女子趕緊上前扶起掌櫃的,口中道:“哎,我表姐上午都來打了招呼了,你們怎麼還是不聽,傷了沒?別擔心,我會命人給你們送藥來,今日的損失我也賠你們便是。”
掌櫃的哆嗦著嘴唇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想來這一腳踹的不輕。
那紅衣女子早已將目標對準了蘇錦等人,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條皮鞭來,面罩寒霜朝蘇錦等人的酒桌便走去。
蘇錦心裡已經明白了個大概,難怪食客們都用那樣的眼光看自己,難怪小二要自己換位置快吃快走,原來他口中所說的兩個女煞神便是這兩位女子,看她們的裝束遍身珠光寶氣華貴異常,那掌櫃的又叫她們殿下,很可能是王公貴族之女,看來她們兩滿大街在找宋人晦氣,眼下輪到自己倒黴了。
事到臨頭蘇錦倒鎮靜下來,說到底是兩個刁蠻的西夏貴女在瞎胡鬧,跟官府的行為干係不大,只要自己等人的身份和目的不暴露,便不會出大紕漏;想到這裡,蘇錦依然故我大吃大喝,好像眼前的一切於己無干一般。
蘇錦的舉動讓那紅衣女子更加的惱怒,她走到蘇錦三人身邊,用眼睛盯著三人,小手攥住皮鞭,由於太用力,骨節都變得發白了。
“你們幾個吃喝的滿滋潤是麼?我大夏飲食滋味如何?”紅衣女子冷冷的道。
蘇錦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滋味尚可。”
紅衣女子冷笑道:“你嘗過我大夏皮鞭的滋味麼?”
蘇錦裝傻道:“皮鞭如何能吃?蒸煮不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