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的我給你請賞,少了繼續掌嘴。任將軍,你同意不同意?”
任敬德豈敢不同意,差點當眾受辱,自己如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這小子打了嘴巴子,會被大夥兒議論一輩子的,今後如何抬起頭來。
“同意……同意。”任敬德大叫。
蘇錦一笑道:“好,王朝馬漢,放開他,你們退出帳外。”
馬漢本來卯足了勁要抽嘴巴子,聽蘇錦饒了任敬德,略有失望,只的啐了一口,將大巴掌隴入袖中,悻悻的出帳去了。
任敬德低頭蹩進到一旁,躲在兩名將軍之後不肯抬頭,蘇錦微笑看著他,讓他無地自容。
“蘇大人,敢問你的妙計如何?快說出來讓大夥兒聽聽吧,時間不等人呢。”張元正色道。
蘇錦轉過頭來,收起笑容咳嗽一聲道:“稍安勿躁,為何我一直否定諸位提出的計策,便是因為諸位提出的都是硬攻之策,毫無計謀可言,雙方集結兵力六十萬,這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在這樣的戰鬥中完全的硬拼勝算不大,別以為咱們的兵力比敵軍多了十多萬,你們心知肚明夏軍的戰力根本不是養精蓄銳已久的遼軍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八萬毫無戰場經驗的新軍,硬拼的結果不堪想象。”
眾將雖沒說話,心裡卻以為然,但話說回來,如此嚴寒,實在熬不下去了,再不打兵馬凍死的越來越多,也不是個辦法。
蘇錦繼續道:“這麼多天來我一直想籌劃出一個勝算較大的計策,這一場大雪下來,恰好給了這個契機。”
張元睜大眼睛道:“願聞其詳。”眾將也都支稜著耳朵想聽聽蘇錦的高見。
蘇錦緩緩道:“我們遇到的困境,遼軍也同樣遇到,這幾日遼軍營中也同樣抬出大批凍僵計程車兵和馬匹,可見他們的遭遇跟我們相類;大雪一下來,他們的補給也成問題,我們在謀劃進攻,他們也一定在謀劃速戰之策,大家都明白誰先攻擊誰吃虧,如果一定要硬拼,何不等他們熬不住主動進攻呢?”
張元喜道:“是啊,他們的日子絕不比我們好過,好歹我們還在國境之內,物資還可經可敦城運送而至,雖然數量越來越少。”
蘇錦道:“如今最大的敵人是嚴寒,要想熬得過他們,須得有足夠的取暖之物,或許可以動用火油取暖,我大宋捐助的八千桶火油起碼可以頂個五六天時間。”
“對啊,火油可以取暖,只要蘇大人點頭便可,但是蘇大人,你一直看那些火油跟寶貝一樣,你會捨得拿出來?”
蘇錦笑道:“當然捨不得,火油的提煉耗費巨大,拿來生火是暴殄天物了,我也就是這麼一說,火油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們用來生火的。”
眾人齊翻白眼,說了半天白費口舌,繞來繞去還是沒辦法。
蘇錦看在眼裡,笑道:“等候敵軍主動進攻自然可以勝算增加,但還是硬拼的蠢辦法,所以我只是剖析一番,卻只會將其列為備用,真正的辦法是如何誘騙遼人入我嗀中,即便付出代價,也要保證必勝。”
眾人再此驚訝道:“原來真正的計策還沒說出來呢,大人快說,別掉我們胃口了。”
第九二九章 驅狼吞虎(十八)
“辦法嘛,很簡單,我想請張相國修書一封給遼人,告訴他們,咱們這場仗不用打了。”蘇錦微笑道。
“什麼?我們沒聽錯吧,不打了?”眾人滿頭的黑線,不知道蘇錦到底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蘇大人,你可莫要說笑,還是趕緊將如何與敵交戰的策略說出來的好,不要賣關子了。”張元略有不悅,這蘇錦似乎有些當軍務大事兒戲了。
“張相,我所說的便是對敵之策啊,請你寫下書信,命人送往遼軍大營,便說:夏遼大軍敵視荒野之上,風寒侵襲,情形日益窘迫,雙方均有大量兵馬凍斃,照此發展下去,不戰亦有巨損;加之新年將至,大雪嚴寒,將士思歸,大夏君臣思慮再三,均以為不可再拖延,遂投書貴幫定二策備選,其一,久拖不決非長久之計,建議雙方即日開戰,一決輸贏;其二,雙方退兵罷戰,各自回軍休整躲避嚴寒,明年春暖花開之日,再一決雌雄,免受士兵戰馬凍斃餓死之苦。”
張元驚愕道:“蘇大人,你當真打算退兵罷戰?”
蘇錦笑道:“你且按照我的意思即刻寫信,罷不罷戰,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還要遼人的配合才成。”
……
中午時分,遼軍大營陣前瞭望計程車兵發現了風雪中幾名敵軍的身影,立刻吹號警戒;前沿士兵立刻凝神戒備,將結了冰碴子的強弓拉開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