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到來,兩人趕緊告罪一聲擠出人群朝蘇錦走來。
“蘇大人,早啊。”韓琦大著嗓門叫道。
“韓帥好!範帥好!下官來的最遲,兩位大人莫要取笑於我了。”蘇錦拱手笑道。
“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小別勝新婚,聽說蘇大人家中嬌妻美妾不少,起來的晚些倒也是人之常情。”韓琦眨巴著眼揶揄道。
蘇錦翻翻白眼道:“彼此彼此,韓帥是過來人,很是善解人意,多謝了。”
范仲淹呵呵一笑道:“你們兩個屬鬥雞的,見面就掐;不過蘇大人,這回你是冤枉韓帥了,昨夜我和韓帥進宮面聖,皇上留我二人商談到二更方回,可沒有你那麼舒坦。”
蘇錦道:“皇上真不會體恤人,兩位大人舟車勞頓,說好了放回家休息一夜,卻又招兩位大人進宮,待會上朝之後,我要就此事奏一本。”
范仲淹一愣道:“你真是愛管閒事,這等事你也奏?說起來昨夜商談的事情可是關於你的呢,具體是何事,我也不便明說,但是可以向你透個底,絕對是好事。”
蘇錦心道:這還用你說?老子出生入死打了勝仗,朝廷豈能不予以封賞,不過是封賞的大小寡薄之分罷了,自然一定是好事情。
說話間,歐陽修富弼等人也圍攏過來,幾人一番寒暄客套,便聽著內侍吱呀呀開啟大慶殿的大門,高聲宣佈上朝。
眾官魚貫入殿,蘇錦習慣性的往末位站立,范仲淹和韓琦的位置也不靠前,有人勸說蘇錦范仲淹韓琦等人往前站,但三人不願越位,只堅持站在原地不動,眾人只好往他們身後站立,弄得大殿前邊空了一大片,蘇錦身後到門口的這一片地方倒是擁擠不堪。
杜衍和夏竦對視一眼,心頭滾過兩個字:“矯情!”
內侍總管黃培勝將狀忙道:“今日早朝,乃是嘉獎西北有功之臣,皇上有旨,命西北三位路使大人站在前排,諸位大人不必謙讓了。”
三人這才往前挪了位置,只站在第二排,無論如何不肯和第一排的晏殊杜衍夏竦等人並肩,黃培勝勸說幾句,將三人不依,便即作罷。
蘇錦遊目四顧,居然沒見到呂夷簡的身影,看來老傢伙實在是老的不能動了,要麼便是,今日這個場合他不願意出席。
時辰一到,身著盛裝的趙禎快步從側面偏殿走出登上寶座,眾官參拜已畢,趙禎笑盈盈的道:“諸位愛卿,今日是我大宋大喜之日,諸位笑容滿面,當知道是何大喜之事了是麼?”
眾臣齊聲道:“臣等明白。”
趙禎扭頭看了看左側文官之列,眉頭微皺問道:“呂相因何未至?”
杜衍忙上前奏道:“啟奏陛下,呂相身子抱恙,在家臥床休養,命臣像皇上告罪。”
趙禎臉色不悅道:“昨日隨朕出城迎接之時還好好的,怎地今日便抱恙了。”
杜衍轉了轉眼珠子剛要說話,夏竦連忙上前奏道:“具體情形我等也不得而知,下朝之後臣等打算去探視一番。”
趙禎想了想道:“也好,你們去時,帶朕的口諭去,讓呂相好生將養,早朝便無需參加了,政務若能處理最好,若不能的話,交給賈昌朝和章得象兩位副相協同處理便是;另外尋內務總管領些補品替朕送去。”
杜衍、夏竦對視一眼,忙拱手應諾,心中卻明白,趙禎已經對呂相經常稱病不來上朝相當的不滿了,一遇到呂相不願出席的場合,他便稱病不來,趙禎念及其為兩朝老臣,總是給予理解寬容,但今日這樣的場合,是趙禎即位以來最為揚眉吐氣的一次,呂相這麼做確實有些煞風景,也怪不得趙禎不悅。
“諸位愛卿!”趙禎掃視群臣,面帶微笑道:“日前渭州大勝西賊之事諸位早已知曉,但今日我此戰的三位功臣回京上朝,朕知道你們一定很想聽聽這場仗的細節,說實話,朕也很想聽聽,所以咱們廢話不多言,便請三位愛卿敘述西北此役是如何擊潰西賊東西兩路進犯的十五萬大軍的,如何?”
群臣熱烈的議論起來,紛紛道:“皇上好建議,我等早就想知道三位大人是如何退敵的。”
“是啊,三位大人說說吧,此戰大揚我大宋國威,臣等建議要將此戰細節盡數記錄編入史冊,以昭示後人。”
“……”
趙禎微笑看著范仲淹、韓琦、蘇錦三人道:“三位愛卿,說說吧,朕迫不及待等著聽了。”
范仲淹和韓琦對視一眼,同聲道:“此戰是蘇大人一手策劃,我等只是起協助牽制作用,蘇大人說比較好。”
蘇錦忙擺手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