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跑麼?”蕭大虎的漢話也忽然流利起來。馬漢甩了他一個白眼道:“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你們遼人都是這個鳥樣麼?”
蕭大虎怒吼一聲,猛然間手臂閃電般的揮動,小榔頭一般的拳頭照著馬漢的面門便砸了過來;圍觀之人驚慌失色,因為他們居然聽到了風聲,那是蕭大虎這凌厲的一拳帶著的隱隱風雷之聲,可見這一拳速度之快,力道之強。
人人都以為馬漢會矮身躲避,跨步遊走,沒有人會相信馬漢會真的像個二傻子一樣跟這樣的鐵拳硬碰硬。
可是他們都想錯了!
站在場上的可是馬漢,一頓能吃四大碗米飯十幾個炊餅的馬漢!犟脾氣像頭犀牛一般的馬漢,缺根筋從不知道畏懼為何物的馬漢。
眼見著對方的拳頭在自己的眼睛裡瞬間放大,這一拳砸到臉上,整張臉被砸個大坑也不稀奇;馬漢咬緊大牙,馬步扎住身形,從嗓子眼發出一聲怒喝:“俺!操!你!娘!的!”
全場目瞪口呆!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馬漢根本沒打算避開,而是揮起鐵拳,對著蕭大虎的下巴兇狠的擊出。
咔擦,噗!
兩聲異響響遍全場,場上的兩人像兩隻破口袋轟然倒地,濺起一片塵土。
蕭大虎的鐵拳正中馬漢的鼻樑,鼻樑骨斷裂的咔擦之聲聽得人毛骨悚然,幸而馬漢做了個擺頭的動作,卸去了一部分力道,這才沒讓這一拳將自己連鼻子帶眼睛砸出一個大坑來。
饒是如此,鼻樑骨斷裂之後,馬漢的整張臉變成了一塊大糖餅,眼淚,鼻涕混雜著洶湧的血水像開了閘門一般洶湧而出;趴在地上,只一小會,頭臉旁邊便洇出一片鮮紅的血流。
同時倒地的還有蕭大虎,馬漢雖然一根筋,但他可不是傻子,明知這一拳難以抵擋,又有言在先不能避讓,所以他採取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在自己被擊中的同時,馬漢的鐵拳也帶著凌厲的弧線,勾上了蕭大虎的下巴;蕭大虎什麼地方都能捱得住馬漢一擊,別的地方都是肌肉糾結,一身橫練功夫可以讓全身上下堅如鋼鐵;但所有喜歡硬碰硬的人都知道,他們都有共同的弱點,那便是頭部。
打中頭部,先不說這一拳能對鼻子眼睛造成什麼傷害,光是那種震動腦部的力量,便足以將人擊暈甚至打死。
蕭大虎的自信源於他對形勢的判斷,自己比對手高出一頭,自己能輕易擊打對手的頭部,而對手卻打不到自己的臉。
事實也確實如此,馬漢也想照他的面門來一記致命的,但是他夠不著,只能退而求其次,擊打對手的下巴,這一拳同樣的致命,下巴連線頭部和咽喉,而且此處是活動的骨頭,重擊之下根本受不得力。
那‘噗’的一聲,便是蕭大虎噴出的鮮血,血霧中夾雜著幾顆牙齒碎片和一小截舌尖,蕭大虎本能的發出一聲嚎叫,忽然間他發現自己的叫聲也變得很奇怪,猛然間他發現自己的下巴居然不能動了,嘴巴也歪在旁邊,根本合不攏;下一刻他也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全場鴉雀無聲!
這兩人的搏鬥太過兇殘血腥,簡直不忍卒睹;就像兩隻野獸互相咬殺,根本沒有任何技巧可言,這種完全搏命互傷的打法超出了眾人的想象,場面上也是同時撲倒在地,看不出誰勝誰負。
“停停!”蘇錦大喝道。
蕭特末面色鐵青,高聲喝道:“你要認輸麼?”
蘇錦道:“兩人同時倒地受到重創,這是不勝不負之局,此局到此作罷,須得趕緊抬下醫治,免得出了人命。”
蕭特末哈大叫道:“不成,誰先爬起來誰便是勝者,既為勇士,豈能勝負未分便下場,這不是我們大遼勇士的作風。”
蘇錦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馬漢,心中一陣發緊,舉手道:“好好,這一局我認輸便是,王朝快去抬下馬漢來,快去請郎中來醫治。”
蕭特末哈哈大笑道:“算你識相,你的人怕是命都沒了,我的人卻只是受了些輕傷,自然是我們贏。”
蘇錦沒空理他,小步往馬漢身邊跑,剛跑了幾步,忽然驚訝的張大眼睛,只見趴在地上的馬漢身子蠕動,發出痛苦的呻吟,竟然緩緩的撐起身體,爬了起來。
蘇錦高叫道:“兄弟,莫要動,我叫人去抬你下來。”
馬漢低垂著頭,半跪在地上,任由血水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伸手擺了兩擺,含糊不清的道:“公子爺……莫要過來,你們一碰……我身子,這場比試……便輸了。”
蘇錦叫道:“輸便輸了,我不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