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我於死地;若是晏小姐你身為蘇記東家,該當如何呢?”
晏碧雲看著蘇錦,眼光中帶著一絲同情和憐愛,輕輕搖頭道:“我不知道……”
蘇錦笑道:“晏小姐自然知道,只不過你不願說出來罷了;無非兩條路,一則關門歇業,典置家產,徹底從廬州消失,惹不起咱躲得起;商會也不是公然殺人放火,這一切均是利益使然,當蘇記放棄跟他們爭奪利益之時,我蘇錦做個團團小富翁還是可以的,他們也不會趕盡殺絕。”
晏碧雲嘆了口氣道:“可是你選了第二條路是麼?”
蘇錦微笑:“知我者,碧雲也;蘇錦雖只有十六歲,但詩書倒也讀了不少,古賢教導不敢或忘,對家業而言,先賢有云: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我若就此遁去,豈非成了縮頭鼠類?人非草木可以苟活,內心的折磨會讓這一輩子不得安寧;另一方面來說,憑什麼我便要受商會擠壓卻不能反抗?誠然,商會根基龐大,後臺牢靠,但未嘗不可透過某種辦法給予打擊,大宋非商會之大宋,非廬州之大大宋,我便不信,只要透過正常手段與之對抗,他們會公然發難,抓我去坐牢砍頭,最多暗地裡搞些動作罷了。”
蘇錦平平靜靜的一番獨白,給了晏碧雲很大的震撼,晏碧雲原本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受這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少年的吸引,而渾渾噩噩的產生了愛慕之意,還以為是為他的才情、樂觀的一種態度所吸引,等到蘇錦的這番話出口,她才驀然發現,其實自己看中的正是蘇錦身體內的那股積極的勁頭,這在她所接觸到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