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
蘇錦罵道:“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你們放心,本使保證你們毫毛都不會掉一根。”
蘇錦當場寫下書信兩封,派馬軍兩個小隊前往廬州、壽州送信,在信上以欽命皇使的身份督促兩地出兵會合於八公山下,同時命令一千三百人的大隊人馬趕往八公山匪巢。
潘江有些疑惑道:“專使大人,您這是要圍剿土匪麼?”
蘇錦板著臉道:“這幫傢伙太囂張,居然在我的頭上動土,糧食要是追不回來我這腦袋便算是搬家了,動不動武,要看情形。”
潘江道:“八公山易守難攻,等閒幾千人馬怕是也無法建功啊。”
蘇錦皺眉瞪眼道:“難攻也要攻,難不成乾瞪眼麼?”
潘江吃了個釘子,知道專使大人心情糟糕,便知趣的閉上嘴巴,不再言語了。
第三二零章 該來的沒來
天色漸晚,蘇錦命就地紮營歇息明日出發。
急歸急,就算此刻趕到土匪山寨,憑手頭的這一千三百官兵也是無濟於事,況且自己對於打仗一竅不通,看潘江等人也不像個戰無不勝的將軍摸樣,所以在廬、壽兩州的大軍到達之前,倒也別無良策,只能寄希望於那兩州的統兵將領,匯合之後一起商議對策。
這一夜蘇錦輾轉難眠,事情本來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內,怎麼就忽然變成了這幅模樣,焦頭爛額之際,蘇錦也在認真的分析其中的原因。
龍真跟自己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陽奉陰違,還捏造出來自己貪汙兵餉的謊言,讓馬軍士兵們對自己不滿;糧食被土匪截去是否是因為這龍真跟土匪之間有什麼瓜葛呢?
但蘇錦很快否決了自己的猜測,龍真久在京城,而且兩地相距千里,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八公山土匪是近幾個月才開始猖獗,自己在廬州之時甚至都沒聽到過八公山有土匪的訊息,可見當時的土匪們還是小打小鬧,根本就沒成氣候。
事情發生的突然,八成龍真也不知道土匪敢劫糧,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龍真根本就沒打算好好辦這趟差;從趙、方兩位都頭的口中得知,三天前糧車才動身,這說明他們在廬州最少耽擱了十來日,這麼長的時間才開始運糧,顯然有問題。
然則這趟是皇差,誰都知道這件差事的重要性,真正關係到社稷的穩定,龍真只是一個小小的指揮副使,他有什麼理由和膽量來阻撓這次差事呢?在此之前自己和龍真從未有過任何形式上的接觸,怎麼就惹得這位爺對自己暗中使袢將自己陷入如此困難的境地呢?
蘇錦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理由能解釋龍真的行為,那就是此人受人指使,刻意的來阻撓這件差事,由此蘇錦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差事辦的好壞所關係到的相位之爭,可以大致肯定,自己成了上層鬥爭的犧牲品了。
蘇錦氣的從帳篷裡爬坐起來,心頭煩亂不已,此時此刻他是多麼懷念那種叫香菸的東西,能抽上一根該有多好。
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就此認輸,此刻雖然是山窮水盡,但是最後的一線希望尚存,或許挺過來便是柳暗花明的新景象,越是在這種情形之下越是要冷靜的思索應對之策,從現在起,每一步都需要小心謹慎。
這次只要廬州和壽州的兵馬一到,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價也要將這批糧食給奪回來,這不僅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還關係到揚州全城百姓,沒有糧食百姓們絕對熬不過這個冬天,將會有更多的人間慘劇和流血衝突出現,這是蘇錦不願意看到的,相比較而言,個人的榮辱確實已經顯得很渺小了。
天一亮,徹夜未眠的蘇錦便吩咐開拔,兩日之後,到達了劫糧之處的梁園小鎮,當晚蘇錦仔細的向當地的住戶瞭解了那晚的情形,很多侍衛馬軍不願意說出來的細節被詢問了出來,蘇錦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判斷,那晚龍真連進攻的命令都沒有下達,跟土匪只是打了個照面便掉頭逃竄,將五十萬石糧食拱手送人,根本就不不是他口中所說的力戰不敵。
蘇錦細心的命人做了口供,命這些人畫押,自己本無權處置龍真,但既然自己已經越權了,便一定要將這些證據蒐集齊全,以備日後之需,雖然蘇錦尚不知自己還有沒有以後。
十一月十三,大隊人馬終於到達八公山下,土匪們的哨卡遠遠的便看到了官兵到達,訊息樹砍倒之後,山隘入口處於全面戒備狀態,嚴防官兵的進攻。
但是官兵們並未急於進攻,而是遠遠的在山下一座小山上紮下營寨,只是派探馬來山口關隘窺伺,被土匪們居高臨下一頓亂箭射的不敢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