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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檢視環境,直到聽到火石咔咔作響,這才暗暗鬆了口氣,若是馮敬堯再小心些,撩開佛像兩側的帷幕檢視,定然一眼就能看到被掰開的大洞,蘇錦還像只受驚的鴕鳥屁股露出大半在外,坐在洞沿上呢。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祖在上,受弟子普濟一拜。”

馮老虎爬在蒲團上給佛像三拜,將手中的三根香插入香爐,轉身坐在蒲團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沉默半晌,終於嘆了口氣壓著嗓子輕聲道:“弟子普濟,俗家名叫做馮敬堯,今日迫不得已,求我佛慈悲,救弟子於煎熬之中。”

頓了頓,馮老虎續道:“既然要跟我佛誠心懺悔,那弟子便從頭說起吧,免得遺漏,讓佛祖誤以為弟子隱瞞。”

蘇錦豎起耳朵,大氣都不敢出,仔細傾聽。

第三九八章 懺悔錄(一)

馮敬堯仰頭看著昏暗的房梁發了一會呆,這才鼓足勇氣,嘶啞著嗓子道:“佛祖在上,弟子本也是貧寒人家子弟,祖籍河北滄州府,幼年家貧,父親身子病弱,家中原本兄弟姐妹七人,那一年滄州府起了瘟疫,哥哥姐姐們相繼染病,家中無錢醫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相繼夭折,十歲那年,家父過世,家中就剩母親和弟子兩人相依為命。”

蘇錦心頭一緊,沒想到馮老虎竟然有著如此悲慘的童年,眼睜睜看著兄弟姐妹全部病死,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蘇錦不敢想象。

“母親無法養活弟子,想帶著弟子改嫁但是卻又怕弟子受人白眼,正無計可施之時,為恩師所得知,恩師乃滄州吳橋鐵獅子柳大華,遂收為門下弟子,其後一年,滄州大旱,隨恩師舉家西遷,至晉州馬欄山定居下來,恩師在當地收徒授業,這才過了七年的安穩日子。”

蘇錦暗暗嘆息,馮老虎年輕的時候倒也極為艱難,能活下來也算是機緣巧合。

馮老虎嘆息著繼續道:“弟子隨恩師苦練武藝,每日砍柴擔水,侍奉師父師孃,日子雖清苦,但也能吃的飽穿得暖,師兄弟們當中,弟子的武藝最精,師父也時常誇我刻苦用功,將來或能傳其衣缽,哎,若無那日之事,弟子怕是也和師父一樣,現在正在馬欄山授徒,過著自耕自食的平靜日子呢;嘿!人生境遇當真不可預料,誰能預知自己的命運呢?”

蘇錦心道:命運自然不可預知,但是命運也並非絕對虛無縹緲之事,當下所作所為,其實便影響著將來的命運;但不知他所說的那件改變命運之事是什麼事。

馮老虎微微嘆息,顫抖著手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眶,輕聲道:“哪一日,弟子去後山砍柴,一名山下農婦和弟子一起為了躲避暴雨,藏於山壁洞中,弟子……弟子長到十八歲,尚未碰過女子身子,那一時實在沒有控制住自己,便……便將那少婦給汙了……”

蘇錦翻著白眼,心道:“原來,改變命運的事情竟然是由一個普通的農婦而起。

“事後,弟子也極為後悔,於是央求那女子莫要聲張,還將身上所有的財物都給她,求她為弟子保密,那女子收了錢,也答應了弟子,弟子以為會平安無事,卻不料……卻不料次日一早,山下莊戶數十人來山上找師父理論,恩師氣的捶胸頓足,賠了那農婦的丈夫一大筆錢銀,最後將弟子逐出師門,弟子跪求了三天三夜,師父也沒有回心轉意,從此弟子便又變成了無依無靠之人,一時衝動鑄下大錯,弟子不怪恩師絕情,只怪自己輕信那婦人之言,早知如此,弟子在山洞中……便不該讓這婦人活命!”

蘇錦聽得一驚,馮老虎這是什麼邏輯,自己犯了錯反倒怪罪於受汙的女子,此人從那時起的心術便如此歹毒,難怪發展成現在這樣。

“阿彌陀佛,佛祖恕罪,弟子是在懺悔,但這些想法確實是弟子當時所想,弟子跪了三天三夜後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無論你做了什麼事,都需要承擔後果,而且不要後悔,因為那樣會遭受更多的白眼,你要做的便是未雨綢繆,當你做一件事之後,須得將一切都考慮周全,不要輕信他人的承諾,弟子若不是信了那女子的話,又怎會事後被恩師逐出,遭受山民和師兄弟們的唾罵和白眼?”

蘇錦差點暈倒,這傢伙居然毫無悔意,還大言不慚的將所有的責任推給別人,其心不正,人必奸邪。

“弟子下山後,當夜便摸進山下村中,將那農婦一家五口盡數斬殺,事前沒有未雨綢繆,事後怎能不加以補救,既然害的我被逐出師門,那便是我的仇人,是仇人便要要了他們的命。”

馮老虎點起三根香拜了三拜,插入香爐之中,合十道:“這是第一件弟子經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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