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宣告出來,看看有誰能信你。”
馮敬堯冷笑道:“是你逼我的,原本老夫還想以此作為交換條件,你我各退一步,然此時已是脫身不得,只好拉了你去黃泉路上作伴了。”
蘇錦緊盯著他的眼睛道:“既然你堅持,本使不用你開口,以免又讓你加上一條汙衊官長的罪責,本使替你說出來如何?也好讓你看看百姓們是何反應。”
蘇錦起身走到臺前,高聲道:“諸位父老鄉親,馮敬堯冥頑不化,事到如今還存有幻想,也不知他從何處風聞,說本使動用揚州府徵集的軍糧賑濟,想用此罪反咬本人,置我於死地;鑑於城中最近風言較多,本使也不妨直接在此澄清,有懷疑本使擅動軍糧者,可去保揚湖南軍糧官倉檢視,看看三司徵集的十萬石軍糧是否還在;軍糧徵集之後,會打包上籤,三司會在每包糧食口打上封條印綬,且每包均有定數,有懷疑者,可去查驗,本使行得正站得直,從不怕這些宵小之輩的誣陷栽贓。”
宋庠聽得目瞪口呆,這小子撒謊眼都不眨一下,若是有人去檢視,當然是滿包糧食堆積在軍倉中,而且蘇錦肯定又是在糧包上做了手腳,私自偽造了三司封印作假,不用說,不知底細之人根本看不出來破綻。
蘇錦大聲宣佈此事,其實是將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給挪開了,這件事一直沉甸甸的壓在大家的心頭,永遠成為一個隨時爆炸的定時炸彈,但是此事捂到今天,已經成了一個公開的秘密,所有的人都想利用這個把柄關鍵時候要挾一把,而想將此事一點風聲不漏的堵在揚州城裡,幾乎沒有可能。
鑑於諸般考慮,今日公審之前,蘇錦便做了這樣的決定,決不在此事上在做退讓;別人謠傳猜測,還不如自己出來說話;當然了要他親口承認他是不幹的,他能做的便是將一切做到嚴絲合縫,讓人無話可說,至於朝廷知曉之後前來查勘之時,他當然會跟有司坦誠,對於百姓,就沒必要讓他們知道的更多了。
百姓們紛紛叫道:“蘇大人,別人如何謠傳,我等都不信,蘇大人是愛民如子清正廉明的好官,誰要是輕信謠言誣陷蘇青天,咱們都不答應。”
更有人叫道:“我等才不管什麼軍糧民糧呢,我只知道,百姓沒飯吃,蘇大人奉皇命賑濟我等,我等感激不盡;至於軍糧還是民糧,吃到肚子裡都變成黃白之物,有何區別?”
眾人哈哈笑道:“是啊,糾結這些有何意義?難道餓死我等百姓,卻放著軍糧在糧倉裡發黴不成?蘇大人放心,這事大夥都信你。”
蘇錦拱手道:“多謝諸位,軍糧自然是動不得,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真到了要動軍糧才會救活揚州百姓的地步,本使會毫不猶豫的動用軍糧;知府大人也必會跟本使一樣不會為了保烏紗保性命而置全城百姓於不顧,今日一併將話說清楚,也免得有人老是以此為契機,誣陷栽贓我和宋大人。”
蘇錦轉身看著馮敬堯道:“你看到了麼?這就是民心,你說出此事來也會是這個結果,他們不會信你,只有更加的痛恨你。”
“好個刁滑的小子,你這樣只能愚弄百姓罷了,若是有京城來的上官提審本人,你猜他們會不會這般的好糊弄呢?”
蘇錦正色道:“馮爺,你還不瞭解我,我蘇錦的心中可不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既做了我便不怕人知道,你要說,儘管說去,只不過在此之前,先的伏法認罪;你若是個爺們就跟小爺一樣敢作敢當,莫教我看輕了你。”
馮敬堯只是冷笑,不予作答。
蘇錦高聲道:“來揚州之前你做的那些案子須得等各地證據彙集方能定你的罪,這裡且不細說,我只問你揚州之事;第一樁,製造紅粉陷阱,以此要挾控制揚州大小官員十餘名,此罪你可認麼?”
馮敬堯咬牙道:“不認。”
蘇錦道:“不認不代表便能無罪,你藏於紅影樓金佛內的控制官員的自供狀便是物證,已經抓獲的揚州屬官十餘名,另外解救的十餘名良家女子便是物證,你可要和他們對質麼?”
馮敬堯道:“誣陷,都是誣陷。”
蘇錦轉頭對府衙文書道:“馮犯第一條設陷阱控制官員罪名成立,記下吧。”
那文書愕然道:“可是犯人沒有招供啊。”
蘇錦喝道:“難道你親眼看見一個人拿刀捅死另一個人,只因為殺人的人不承認便不定罪麼?人證物證俱在,符合宋刑統定罪標準,定下了。”
那文書趕緊記下這一條,將經過寫成口供,蘇錦拿著口供上前對馮敬堯道:“按手印吧,不要惹惱了本人。”
馮敬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