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喜道。
“公子爺又要獨闖匪穴?”王朝駭然道:“這回可不成,那馮老虎可是認識你的。”
蘇錦愕然道:“我什麼時候要獨闖北口三里了?你當爺瘋了麼?”
“那你幹嘛提起盲三爺這個茬兒,你不是想喬裝買米報盲三爺的名頭去麼?”
蘇錦嘆口氣道:“憑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
馬漢嘿嘿大笑,得意的看著尷尬不已的道:“吃癟了吧?還裝小聰明,很明顯公子爺是要去找這個盲三爺打聽馮老虎的行蹤,這麼簡單的事兒你都不知道。”
蘇錦笑道:“馬漢這回說對了。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選擇這位盲三爺呢?”
馬漢昂首挺胸道:“因為盲三爺是瞎子,瞎子看不清咱們長相,咱們不容易暴露,這樣就算問不出來也沒關係,盲三爺不知道咱是誰。”
蘇錦哈哈大笑起來,馬漢道:“怎樣,被我說對了吧。”
蘇錦指著他的鼻子笑道:“你的智商已經沒有下限了,你們兩半斤八兩。”
第三七七章 搶來搶去
汴梁南門外官道上,御史中丞歐陽修在侍衛馬軍的簇擁下出發前往揚州,方都頭率五十名馬軍本是押解匪首沈耀祖來京,本以為來到京城可以稍微休息一番,卻沒料到京中發生的一切讓方都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煩惱無比。
蘇錦臨行前交代他,到了汴梁首先便要去三司衙門找晏殊,將犯人交給晏殊處理;方都頭自然不敢怠慢,糧食被土匪搶走一事還要仰仗蘇錦給他說好話,現在糧食奪回來了,也算是將功補過,不過對於蘇錦,方都頭已經由不屑轉變為內心中極為佩服了。
換做是他,或者換作其他任何人都沒這個膽量單槍匹馬上山,而且居然將匪巢從裡邊給端了,蘇專使年紀雖不大,但是這個人身上似乎籠罩著一種光環,就像一個迷一般,教人猜不透。
晏殊當然不會將犯人移交中書或者樞密院,這個功勞可不能為兩府所攫取,這一點方都頭清楚地很,對於他而言倒是沒什麼,自己所屬的侍衛司其實便由樞密院管轄,而自己又被派往三司協助糧務專使辦差,功勞不管是誰的,也少不了自己的,所以當晏殊命他將犯人押往開封府大牢收押,並依舊命自己看守之時,方都頭並沒有感到意外。
可是,那天上午,呼啦啦來了一大幫子人,先是樞密使杜衍帶著一幫人趕到開封府大牢要提走沈耀祖,頂頭上司來提人,方都頭自然無話可說,晏殊是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什麼人也不準探視審問沈耀祖,更別談是提走犯人了。
方都頭雖然感到就這樣讓沈耀祖被杜衍提走,於晏殊那邊決說不過去,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大了何止一級,樞密使大人是大宋所有軍隊的最高官長,雖然是名義上的,調動兵馬還需要其他的手續,但是要弄死他這個小小的都頭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方都頭象徵性的申辯了幾句,換來的自然是一頓呵斥;聽樞密使大人的意思,似乎已經知道馬軍把糧食弄丟的事情,話裡話外都透著一種要追究他們責任的意思,方都頭徹底慫了,最終只能目送杜衍將沈耀祖帶走。
可是樞密使剛走,後腳晏殊和歐陽修便急吼吼的趕來提人,方都頭傻眼了,晏殊將事情瞭解清楚之後,指著方都頭的鼻子便大罵,同時帶著人手急追下去。
方都頭鬱悶的要死,自己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都是他孃的大官,都是踩一腳抖三抖的貨色,自己誰也得罪不了,正自罵娘之際,手下的一名馬軍小隊長的話提醒了他。
“都頭,咱們現在怎麼辦?這事怕是落不了好了,兩頭堵總不是辦法,須得趕緊想個章程才是。”
“去你妹子的,老子哪裡有辦法?都他孃的狠的跟土匪一樣,老子能得罪誰?”
那馬軍隊長沒有氣餒,道:“三司大人帶人追下去了,這要是追上了,怕是有一番糾葛,兩邊都帶著兵,要是打起來可如何是好?咱們也脫不了干係啊。”
方都頭道:“那你說怎麼辦?”
“不如咱們去瞧瞧去,實在不行咱們就把沈耀祖給搶回來,誰也不給,這樣兩位大人豈不是打不起來麼?”
“你腦子被驢踢了麼?就我一個小小的都頭,得罪一個已經是吃不消了,你還要我兩個都得罪?我敢違抗兩位大人的命令麼?”
“話不能這麼說,現在已經是兩邊都得罪了,還能壞到什麼程度?第三個人咱們是萬萬不能得罪了。”
“誰是第三個?”
“哎……蘇專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