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跑出石屋,找小和尚去要繩索,他前腳出門,後腳善祥大師一陣風般的衝進來了,一眼看到佛像坍塌滿屋狼藉的樣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連連道:“佛祖在上,弟子罪過啊,阿彌陀佛,請饒恕弟子之罪吧。”
蘇錦喘息著道:“大師……!”
善祥轉眼看到蘇錦,猛然彈起身指著蘇錦的鼻子道:“你……你這是在幹什麼?悔不該信了你的話,沒想到你居然毀了佛祖金身,這叫老衲如何交代啊,罪過啊罪過。”
馬漢瞪眼喝道:“老和尚,跟誰說話呢?怎麼說話呢?”
蘇錦忙阻止馬漢,抱拳道:“大師……這個……事出突然,馮老虎發現了我在大佛腹中,在下也沒想到他會發力將佛像推倒,這個實在沒法阻止。”
“阿彌陀佛,這可是我大明寺中儲存最長久的佛像了,這尊佛曆經十幾代主持,沒想到卻毀在老衲手裡,罪過啊,老衲可怎麼辦?怎麼辦啊。”善祥捶胸頓足。
“重新修葺佛像和這佛堂需多少錢?”蘇錦道。
“錢?多少錢也不夠,這可是……”
“三千貫夠麼?不夠的話那就算了,我只有這麼多了。”蘇錦打斷善祥的話道。
“三千貫?夠了夠了夠了。”善祥連說幾個夠了,這破佛堂和這座破佛像,別說三千貫,便是三百貫也足夠修葺一新的,這位專使大人倒也闊綽,開口三千貫,自己的一番做作總算沒有白費,這下子又多了一大筆收入;若不是怕太著痕跡,善祥恨不得都要給蘇錦道謝了。
“真的夠了?”蘇錦揶揄道:“這可是傳了幾十代的古董佛像啊。”
“這個……雖有些可惜,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破何來立?我佛曰:新即是舊,舊即是新,這新舊之別在佛家看來並無二致,阿彌陀佛!”
蘇錦哈哈大笑,牽動背後傷處,笑聲立馬變成了吸冷氣。
“蘇大人受傷了?”善祥皺眉道。
蘇錦道:“被這廝用泥巴砸傷了後背,並無大礙,扶我去大師禪房洗漱一番,幫我抹些傷藥便好。”
善祥道:“善哉善哉,原該如此。只是此人怎麼辦?”
蘇錦道:“捆起來關在寺裡便成了。”
善祥連連擺手道:“那可不成,放在寺中豈不是給本寺招來災禍麼?蘇大人務必帶走。”
蘇錦湊近善祥的臉道:“大師,你想撇清,怕是沒那麼容易了,你知道此人幹了多少壞事麼?此人手中直接或者間接的人命不下數百條,你也知道他的手下在廟外等候,我豈能帶他出去?只能由你想辦法穩住他的手下,具體怎麼做你看著辦?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讓這廝給跑了,明日我便率大隊官兵來拿他下山,到時候連他的那些手下一併拿了便是。”
善祥苦著臉道:“可是……”
“沒可是了,這事必須這麼幹,要是他跑了,本人可要拿你試問了。”
善祥看著蘇錦滿是泥汙的惡狠狠的臉,心裡暗暗叫苦:上了賊船了,上了賊船了。
蘇錦轉頭問馬漢道:“你弄的什麼迷香?怎地半天不起作用,爺這條命差點被這廝給宰了。”
馬漢撓頭道:“不可能啊,這迷香吸一口便倒,怎麼會不起作用?”
善祥在一旁合掌道:“阿彌陀佛,迷香老衲換掉了。”
蘇錦不顧身上疼痛,衝上前一把蒿住善祥的衣領惡狠狠的道:“早知道你這老和尚不安好心,換了迷香又鎖了門,連佛像後面的洞口那麼小也不告訴我,擺明是想讓爺死在裡邊是麼?”
善祥怒道:“老衲一番好意,居然被你當成驢肝肺,我佛慈悲,老衲豈會做出這等事了?”
蘇錦冷笑道:“你倒是解釋給爺聽聽。”
善祥道:“鎖門是應普濟所請……”
“什麼他孃的普濟,他叫馮老虎,你還當他是你弟子麼?”王朝劈頭一頓呵斥。
善祥鬱悶的要死,這幫人怎地都是一個德行,說話沒一箇中聽的。
“普濟……不不馮老虎說為防止有人忽然闖入,他裡邊上閂外邊要老衲鎖起來,否則他便不進來,你說老衲怎麼辦?”
蘇錦道:“算你編的有理,那為何換了我的強效迷香?”
善祥嘆道:“施主給我的迷香乃是江湖上偷雞摸狗採花用的**香,這種香點起來異味撲鼻,普……馮老虎可不是一般人,這種迷香只要一點起他便會察覺,用你那香能迷倒他才怪。”
蘇錦鬆開他的衣領詫異道:“那你用的是什麼香?”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