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批捕,而這位周大東家每年送的錢銀不下萬貫,便是孝敬這些官員;由此弟子看出來,光是攀附這些人不起作用,要想他們乖乖聽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徹底的控制他們,讓他們變成弟子的狗,叫他們咬誰便咬誰。”
蘇錦知道關鍵的地方來了,此事決不能走神,否則一個不小心便漏了關鍵詞句,那可關係到證據的藏匿之處。
馮敬堯繼續道:“弟子知道這些人的喜好,也瞭解這些人的弱點,於是弟子便四處蒐羅色藝俱佳的女子,也曾……也曾派人去百里外的荒僻山村蒐羅女娃帶回揚州圈養調教,便是準備有一天可堪大用。”
“說起來到了揚州之後弟子倒是遇到了一位心儀的女子,只不過她也是風塵中人,便是那麗春院的頭牌女官米花娘,弟子和她倒也頗能談得來,便替她贖了身帶在身邊;說來佛祖您別見見笑弟子,弟子覺得,米花娘有些……有些像我的孃親,無論說話做事,就連走路說笑的嗓音都很想;也許這就是弟子迷戀她的原因吧。”
蘇錦心道:這難道便是戀。母情結麼?還是說馮老虎孤單日久,思念氾濫,所以才會如此?
只聽馮敬堯道:“弟子將這些女娃子交予她來調教,她也不負我所託,這些女娃數年之間便個個出落的色藝俱佳,於是弟子便將這幾名女子收為義女,宴請官員之時,故意命她們出來露面,頓時引得那幫色鬼垂涎不已,弟子便設下圈套,讓他們一個個心甘情願的投入圈套之中。”
“說起來倒也簡單的很,弟子趁他們和這些女子歡好之際,便上去捉姦,拿出收這些女子為義女帖儀為證,要告他們姦汙良家女子,這些傢伙們為了保住烏紗,便一個個立字畫押,成為弟子手中的棋子。即便是如此簡單辦法,幾年裡揚州府中大小官員也還是幾乎盡入弟子掌握之中,弟子成了這揚州城中的太上皇;什麼朝廷公文,什麼詔書政策,知府知道的我知道,知府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揚州城中一草一木,一舉一動,根本逃不過我的耳目。”
馮老虎得意的嘿嘿大笑,續道:“可笑那些人當中還有人妄圖奪回牽制他們的證據,我的幾處密室中常常為人所侵入,可是我的手下數百人難道是吃乾飯的麼?來偷的人沒有一個能得手的,抓住之後從他們的口中拷問出指使之人,剩下來的事幾乎不用弟子動手,我只需將此事透露給其他官員,他們自然會將那人整治的生不如死;弟子太瞭解他們的心態了,要當棋子,大家都當;他們不會去怪罪下棋之人,而只會去怪罪有那麼一兩顆棋子偏偏要跳出棋盤,這才是他們不能容忍的;這便是這些人的可悲之處,當了狗還要互咬,這也正是精彩之處。呵呵,呵呵。”
蘇錦急的要命,聽著馮老虎這些廢話,就是不說出藏證據之所在,真是急斷肝腸。
馮老虎笑聲一停,喃喃道:“這幫蠢材,即便他們請來絕世高手,找到我所有的密室,除了一些金銀之外,他們能找到什麼?我馮敬堯會蠢到將這些畫押字據放在身邊麼?這些東西只要在一天,我馮敬堯便可以安生一天,叫他們找去吧,一天找不到,他們便只能乖乖做狗,哈哈哈。”
蘇錦聽了大半個時辰,終於聽到自己想聽到的,只是還是含含糊糊的不明朗,具體藏匿之處還是不知,手上無意識的握緊洞口邊緣,猛然間就聽‘咔吧’一聲,洞口邊緣原本就鬆動的泥胎被蘇錦一用力抓了下來。
這一聲輕微的聲響,在這靜室中不啻一道驚雷炸響,將佛像肚子裡的蘇錦和佛像面前的蒲團上的馮老虎鬥驚得一愣。
蘇錦暗道一聲:“不好!”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著腳步聲響,馮敬堯赫然起身,探手入懷捏住兩顆鐵彈子,一步步的朝佛像側面走來。
第四零二章 被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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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知道蹤跡已經敗露,顧不得想什麼,矮著身子縮排佛像內,伸手在佛像內壁亂摸,卻只有泥塊灰塵。
佛像側翼的帷幔抖動,馮敬堯一手護著頭臉,探出手臂緩緩將帷幕掀開一條小縫,快速的瞟了一眼,又警覺的快速放下。
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看到佛像背面那個不規整的大洞,怕是裡邊藏得有人;馮敬堯心念電轉,一瞬間便想到,若是真有人在裡邊,自己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心底的秘密,已經盡數此人所知,無論如何容不得此人活在世上。
馮敬堯退後幾步,沉聲喝道:“莫要躲藏了,老夫已經看到你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