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的幾乎白了頭髮。
他也出動了習氏所有的人力及物力找尋,但是安妮的訊息卻像是石沈大海,毫無蹤跡。
習清岸為了找尋她的下落,幾乎心力交瘁。
孟州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如果再找不到安妮,他真的會失去他唯一的弟弟。
這幾天,他四處尋找安妮的蹤跡,動用了所有可以調動的人手,卻仍然找不到安妮的下落,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呢?他已經亂了方針,如果是雲樓,應該有能力辦得到吧。
不行,他不能再麻煩雲樓,他應該把握時間,再出去找找看。
他開車出去,卻不自覺開到李雲樓家門口。
他好想見見他。
他在花園大門前按鈴,報了名字,鐵門緩緩開啟了,他開了進去,在洋房前停了下來。
也許他該離開的,是他親自切斷雲樓伸出來的友誼之手,現在卻無恥的向他求援,他怎能如此做呢。
他倒車,想要離去,李家的管家韓媽卻迎了出來。「習少爺,快進來!」
他只好下車,這時,雨已經很大了,韓媽撐著傘將他拉進屋裡。
習清岸卻在門口站住,不肯再進一步。「韓媽,李先生在不在?」
「他每天不到十一點是不會回來的。」
他有些躊躇,「那麼¨¨我改天再來。」他走下臺階。
「習少爺!」韓媽叫住他,她一向忠心,知道主人甚喜歡這個年輕人,她一定要留下他,「您有事找李先生吧?請先進來坐。」
他想一想,忽然覺得後悔,他怎能這樣,已經拒絕了成為雲樓的朋友,有困難時又來求他幫忙,他怎能奢望他會幫助他?他想著,便婉拒,「不了,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韓媽向前一步,「外頭飄雨了呢,您的身子弱,可別受了風寒,給韓媽一個面子,進來坐一下,起碼等雨停了才回去。」
他沉吟了一下,已經被韓媽拉了進去。
「吃過飯了沒?」她扶侍她脫了外套。「還是吃點點心?」
習清岸感激的笑了笑。「不了,韓媽,我已經用過餐了,謝謝你。」
她帶他走進大廳,泡了茶給他,「喝一點暖暖身子。」
習清岸欠身道謝,「他平日不都是六點就回來了嗎?」
「那可只有你在的日子,他日日趕回來陪你,平日李先生都忙到深夜才回家。」
「他這麼努力,他的員工一定很辛苦。」
韓媽愣了一下,慈祥的露出笑容,「這種事也只有習少爺才會替他們想到吧。」她說,「你坐一下,讓我打電話給李先生,讓他早點回來見你。」
「不,不用。」習清岸連忙說,「我可以等他,不要打擾他忙公事。」
「但是,現在才八點,你會等很久喔。」
「沒有關係的。」
韓媽想了一下,「那麼,習少爺到李先生的書房等吧,還可以看看他的藏書,比較不會無聊。」
「雲樓的書房¨¨。我這樣闖進去,不會太失禮了嗎?」
「不會的,李先生說過,這個傢什麼地方你都能去啊。」
她帶他走進書房門口,替他開啟門,「你就進去等李先生,如果他回來了,我請他來這裡找你,好嗎?」
「韓媽,麻煩你了。」他看著韓媽走出書房,伸手開了燈,他住在這裡時的那幾天,幾乎都把時間耗在這個書房裡,李雲樓的涉獵相當廣泛,三面牆的書架上堆著滿滿的書,有很多絕版的書都在這裡出現,上一次的那一本「反三國志」還沒有看完呢。
他走向另一邊的架子,然後站住了。
李雲樓書桌後的牆上原本掛著齊白石的字畫,這時已被摘掉,換了一幅淡彩的人物畫,一個男人側坐在窗臺上,眼神朝著室內的某一處定點凝望,神情寂寞卻溫柔,拂曉的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顯得更是悽清。
而畫中的男人竟然是自己。
他先是驚訝,隨即瞭然。這幅畫的背景是雲樓的臥房。
那個晚上,原來他也沒有睡著。
他黯淡的嘆息一聲,在李雲樓的皮椅上坐了下來。
他還是應該離去的,已經給這個人添了太多的麻煩,他怎麼可以再將自己的煩惱加諸於雲樓身上呢。但是,以他自己的能力,實在已經束手無策,山窮水盡了,如果再找不回安妮,孟州就會崩潰了。
他勉強坐直身軀,奇怪,為什麼這麼累?他恍惚想起,這幾天他四處奔波,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