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這麼嚴肅。」李雲樓走進來,手裡拿著托盤,盤子上放了一杯牛奶。
「把他喝掉。」他用命令的語氣說。「你一定還沒有吃晚飯吧,這樣對身體不好喔,不過韓媽已經睡了,我不太會做吃的東西,只好先泡杯牛奶讓你將就一下。」
他驚訝的看著他,「你替我泡牛奶?」
他點頭,「還冷不冷?」
「冷?」
「剛才你睡眠中在發抖,我只好抱著你睡,你的身體冷的像冰塊。」
「我已經不冷了,謝謝你的牛奶。」
李雲樓也上了床,替他把被子蓋好,「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拜託你幫我找安妮。」
「安妮?上次和你弟弟一起來我家的那個女孩子?」
「是的,他不見了,我想是我大伯趕走他的。」他將那一次會面的經過說了一遍,「如果安妮真的因為孟州的事而離開學校和現有的生活,那真是習氏的罪過,我們一定要找到她才可以。孟州為了找她,幾乎要發瘋了。」
「我知道了。」
「雲樓,你能夠幫我的忙嗎?」
「交給我吧,我的情報網是一等一的,三天內一定給你迴音。」
習清岸垂下眼睛,「對不起,我總是給你惹麻煩,我很抱歉。」
「我只怕你不再找我幫忙,如果今天不是為了孟州的事,你絕對不會來找我,那天之後,我去找了你七次,都吃了閉門羹。」
「對不起。」
「不用道歉。」他開玩笑,「我願意原諒你七十個七次。」
他是熟知典故的,也抿嘴笑起來。
「我很想知道原因,但是不想逼你說,只要你答應我,以後永遠不要這麼對我。」他湊近他,溫暖的鼻息拂過他的臉,習清岸莫名其妙的臉紅了,又是那種熟悉的心絞痛,但又不像是發病。
「我答應你。」
他讓清岸繼續睡,他像是安了心,靠著他沉沉睡去,不再像先前般不斷的翻身和呻吟。李雲樓卻無法再睡下去了,他輕輕擁著他,沉睡中的清岸一向皺著眉,即使在睡夢中也不曾舒展過,醒著時的他也總有一種鬱勃難舒的微愁。
他要怎麼做,才能使他展露歡顏呢?
李雲樓撫著他秀麗的臉龐,沉思了一夜。
到了中午,他盯著他吃了午飯,才親自送他回到習宅。
習孟州照例不在家,習清岸等到了半夜,才聽見樓下沉重的關門聲。
他下了樓,就看到醉醺醺的孟州,「阿州。」
孟州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哥¨¨,哥啊。」
「怎麼又喝的那麼醉醺醺?」他嘆口氣,扶著他進來,「來,進房躺著。
」
孟州進了房,躺上床,習清岸給他拖了靴,倒了茶給他喝,他喝了半盞茶,稍微清醒了一些,「怎麼是你?吳媽呢?」
「吳媽家裡有事,我給了她兩天假。」
「這麼晚了,大哥,你去休息,別管我。」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他拿毛巾替他擦臉。「孟州,答應大哥,保重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
「安妮的事¨¨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
「連你也是,連你也覺得她配不上我,連你也要阻止我?」孟州倏然坐起身,大聲吼叫。「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為我想一想,我愛她,我愛她啊。」
「我沒有反對¨¨。」
「你明明有,你給她錢叫她離開我,你用錢侮辱她,也侮辱了你自己。」
他譏諷的扭曲了嘴巴。「我都知道了,我問過安妮的好朋友,她說我的家人去找她談判,逼她走,我的家人,姓習,那不是你嗎?」
「阿州,聽我說,那是個誤會¨¨。」
「誤會?」他發出一連串的大笑,惡狠狠的說:「我從小那麼尊敬你,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那麼卑劣的人,大哥,大哥,哈!」
習清岸望著他,眼神充滿了憂傷與焦急。
習孟州繼續說下去。「你表面上支援我,事實上,你也覺得習家的名譽重於一切,甚至你親弟弟的幸福。」
「阿州。」
「不要叫我!」他厲聲說。「大哥,我覺得你真是可怕,你是一個那麼虛假的人,表面溫柔,心腸卻那麼毒辣,連你弟弟的幸福都要破壞!因為你嫉妒我,是不是?你嫉妒我,你恨我比你自由,比你健康,是不是,所以你也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