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拖出去,害你發病。」
「外公,這只是意外。」
「就算是意外,我也不允許。」容大佬怒視李雲樓,「你現在馬上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李雲樓毫無表情,對習清岸點頭,「我還會來看你。」
「我不允許,我明天就布警衛在這裡,不會讓你再接近清岸一步。」
李雲樓沒有出聲,轉身走了。
對於這樣的小插曲,習清岸並不是很在意,即使靜養了將近十天,他的精神依舊極差,每天幾乎都在昏睡中渡過,食慾也很差。
巾幗幾乎天天都來看他,像個小妻子般服侍他,外公十分滿意這個準孫媳婦。她是個好女孩子,活潑大方美麗,爽朗中又不失溫柔,他很少見到富家千金有像這個女子般優秀的。
婚事就訂在下個月了,這樣急於辦婚禮,外公大概是有替他沖喜的打算,他極力反對,總要等他開刀成功才能談婚事,否則豈不是害別人當寡婦?
但外公根本不聽他的,而巾幗也以他的妻子自居。
巾幗對他說:「我們雖然只認識兩個月,但是我很喜歡你,而你也不討厭我,感情可以婚後再培養。」
「我是不想害了你啊。」
巾幗微微一笑,「以我的身價,就算我成了寡婦,你認為我會嫁不出去嗎?自小,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但是,你讓我覺得,如果我不馬上把握住你,我就會失去你。」
「失去我也沒什麼,比我條件好的男孩子太多了。」
她凝視著他,「不,我再也不會碰到像你這樣善良而溫柔的男人了。」她說。「我太強勢,而你能夠真心包容我,而不是容忍我。」
習清岸只能苦笑,他躺在床上,回想著兩人的對話,不禁嘆口氣。男人要溫柔做什麼?強勢一點才算好男人吧?但他從來就做不到,他總是怕傷害到人,怕自己受到傷害,他的溫柔只是一種懦弱。
不像他,他總是那樣的強勢,銳利,舉手投足威儀自見,大家在他面前都會不自覺被他雍容的氣度所攝,那人有一張嚴峻如刀削的面容,眼神深沈而冷銳,修長的身材結實而英偉,寬闊的肩膀彷佛能夠承擔一切,他的腰總是挺得筆直,不為逆境折腰。
那樣的男人才算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吧?從第一眼看見他,就再也轉移不了自己的目光。
睿智、有遠見,有衝勁,野心十足。那人有一雙冷酷而無情的眼睛,那是一雙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眼睛。
但是,那人對自己卻始終如此溫柔。
「習醫生,換點滴了。」
護士笑盈盈的在習清岸眼前揮手,然後替他將新的點滴換上。
「啊,幾點鐘了?」
「夜已經很深了,快要兩點了,習醫生還不睡?明天就要出院了吧?」
他有些赧然的點頭。
護士小姐笑嘻嘻的嘲弄他。「總不能當新郎的前一天還躺在醫院裡吧。」
她見習清岸已經尷尬的說不出話了,不禁笑了,轉移話題,「剛才想什麼想的好入神?女朋友嗎?」
習清岸赧然,「我在想一個朋友¨¨,咦¨¨?」他剛才在想誰?為什麼現在什麼也不記得?只剩下一種甜蜜而酸楚的感情,他剛才想的人¨¨是誰?
當護士開啟他點滴的管子,將針筒中的藥劑注入時,他從深思中清醒過來,「你在打什麼藥?」
年輕的護士嚇了一跳,登時有些慌張。
習清岸忽然覺得不對勁,護士的臉在他眼前旋轉,「你¨¨是誰?你不是這層樓的護士,你¨¨。」
他想伸手按求救鈴,但抬到一半的手腕被人握住了,竟然有另外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床側的另外一邊。
「你¨¨。」他勉力睜開沈重的雙眼,看到一雙深黝而冷漠的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凝望著他,握住他的雙腕,將他拉到自己懷中,他的聲音冷冷的由習清岸頭頂響起,「這輩子,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我放開你。」
當習清岸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昏花,他閉上眼睛,五分鐘後,才總算慢慢看清眼前的事物。
這是一間很大的臥房,暗藍色系,裝潢的並不豪華,相當乾淨簡潔,但卻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他不是該在醫院裡嗎?
房內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他卻覺得有人,他轉動頭,隔著紗帳,窗前隱隱有一個人影。
那人背著他,站在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