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媽看不過去兒子被責罵。
『李先生,習少爺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幾乎都在睡覺,今天才稍好些,說想到花園去坐坐,建國怕他冷,回去給他拿外套,我去給他砌茶,想不到一會兒工夫,習醫生就不見了。』
李雲樓臉上沒有表情,長久的訓練使他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內心已經焦灼萬分。清岸不舒服?這時候給人抓了去,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他簡直五內俱焚,但他城府一向深沉,心頭越是焦慮,臉上越不顯現出來。『沒有馬上搜府嗎?』
『所有上下的地方都找遍了,習醫生一向知情達理,不會不交代一聲就失蹤這麼久。』
潛龍幫的副首座君展鵬開口:『這裡的人都是我派駐的,絕對可靠,不可能有內賊,總座。』他是一個年近五十的男子,身材高大,一臉精明威嚴的氣象,舉手投足間雍容自現。
『但是習清岸的確不見了。』
統領大頭目何山河懷疑的說:『要說有人劫走習醫生,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動動老鼠鬍鬚,『這裡雖然不敢說銅牆鐵壁,但是也禁衛森嚴,幾乎三步一哨,五步一崗,若他不是自願,有誰能帶的走他?』
他的個子不高,但是肩脯大的出奇,一身橫練的肌肉,看得出有極高的硬功夫,若不看他的充滿智慧的眼睛,許多人會以為他只是普通的武館打手。
『那麼你看,最有可能的人是誰?』刑堂總督察史勁冷冷的問。他看著何山河,像岩石般冷硬線條的臉上毫無表情。『我可只知道一個人有這個能耐,而且他也做了不少次了。』
李雲樓臉上怒色一閃,『立即給我連絡榮宇堂,動員所有人,上天入地也要給我把他找出來!』
眾人立即動員,李雲樓則起身走回房間,韓建國跟著他。
『把東西拿出來。』李雲樓煩躁的拔掉領帶。
『是。』
韓建國走到書桌,在暗格裡輸入密碼,忽然桌面向左右兩方橫向移開,一臺衛星收訊儀現身出來。
『查查他現在在哪裡?』
韓建國操縱著儀器,過一會兒抬起頭。『有人帶著習醫生往中部去了,現在已快抵達彰化。』
李雲樓在案後的大椅內坐下,已經被帶到那麼遠了,榮宇堂這次的行為是有預謀的。
『叫那邊的兄弟攔截,保護好習醫生,至於另一個人¨¨。』他冷哼一聲。『死活不計。』
『是。』
這時候,案頭的電話響起。他迅速的接聽。『哪位?』
耳邊傳來陰側側的笑聲,『老李,你很著急吧?』
『你在搞什麼?』李雲樓大怒,『你把清岸藏到哪裡去了?』
『他好的很,我不會傷害他,我只想你替我辦件事。』
『你說。』他一口應允,聲音冷沉下來。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一個人到地下室的酒窖來,如果你帶了人,小岸的處境我就不能保證了。』
李雲樓咬牙切齒,『清岸那麼敬重你,你竟然綁架他?你還有人性沒有?你敢傷他一根毫毛,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
電話那頭傳來大笑。『不要這樣火大嘛,我做事都是為了你好,你來了就曉得。』
李雲樓憤怒的掛了電話,走出房門。韓建國跟了過來,『李先生,有訊息了嗎?』
『你在這裡等。任何人不要跟著我。』他下命令。『我會留下記號,三個小時不見我,帶人來。』
『是。』韓建國退開。
他走到屋外,沿著林道走到一處及隱蔽的地方,撥開了地上掩飾用的木屑,現出橫躺在地上的鐵板。他彎腰掀開,走下石級,打算從密道進入酒窖。
走到底端,他的身形就如獵豹般優雅敏捷的隱蔽起來,一路掩藏形跡,果然看到榮宇堂正背對著他,悠悠哉栽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走道的入口處。
『怎麼還沒來?以他擔心的程度,應該早就到了。』他自言自語。
等他警覺時,一把槍已經頂在他腦門上。『喂喂喂,手下留情啊!』
李雲樓的臉色十分陰冷,暗黑的瞳眸中有著厲烈的殺氣。『我以為你不怕死,連我也敢惹。』他拉開保險。『清岸在哪裡?』
『你用槍頂著我,要我怎麼回答?』榮宇堂乾笑,『你放心,我安置他的地方安全的很,任何豺狼虎豹都傷不到他。』
『你清楚我,我又何嘗不瞭解你?你的身分以為我不知道?』李雲樓陰寒著臉,『只不過既然沒惹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