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閉上眼睛。「¨¨我好冷。」
「那麼你真是自找罪受,這種破身體,你以為是銅澆鐵打的嗎?」他極力抱著他,徒勞的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習清岸笑了笑,疲倦的閉上眼睛。
李雲樓摸著他的額頭,對黃子薇低吼:「醫生還沒有來嗎?」
「快了,我派老黃去接了。」
這時習清岸張開眼睛,「樓¨¨。」
「嗯,甚麼事?」他急急湊過去。
「不要怪那位秘書小姐,我淋的那麼狼狽,她阻擋我進去是她的職責。」
「這時候你還¨¨。」他嘆口氣,「拜託你休息,不要說話。」
「答允我。」
「我答允你。」
他笑了,然後閉上眼睛,露出痛楚的表情,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再次醒來,看到的是黃醫生蒼老的背影。
不過幾天沒見,一向神采飛揚的黃老醫生背更馱了,好象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黃世伯¨¨。』
黃老醫生回過頭來,紅著眼眶。
『黃世伯!』他驚叫,想坐起來。
『不要亂動。你還插著點滴呢!』
他也的確全身無力。『黃世伯,出了什麼事嗎?您為什麼在哭?醫院¨¨還是守中出事了?』
『你別忙著為別人擔心,世伯是在擔心你。』他擦著老淚。
『您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你最近進出醫院如此頻繁,要怎麼動手術?』老醫生深深的嘆息。『岸兒,世伯膝下無子,你和守中和我親生的沒兩樣,如果你不行了,要我死後怎麼面對你父親?』
他慢慢說完,竟然老淚縱橫。
『對不起,世伯。』他低下頭,對這個世伯,他真的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你這次急性肺炎,差點要了你的命,身體那麼弱,你知道離開刀沒有多少時間了。』
習清岸看著這個自小看他長大的老好人,『對不起,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你弟弟和弟媳來看過你,守了一整天,我剛才讓他們回去了。』
他點頭,『我要讓孟州開始管理家裡的事業了,再拖下去,我怕我幫不了他。』
老醫生眼圈一紅,急忙掩飾了,『剛才他和李先生差點在這裡打起來,岸兒,你住在那裡,李先生對你不好嗎?』
『他很好,世伯,不是他的錯,你們不要怪他。』
『我們把你交給他,他卻沒有好好照顧你,還讓你得肺炎,你知道你的身體連一點感冒發燒都會要命,我再三交代過他,他拿我的話當耳邊風。』
黃醫生十分氣憤,『岸兒,你住到我家來,我請人保護你也是一樣的。』
習清岸笑著搖頭,『我過兩天好些了,就到瑞士去,那裡絕對安全。』
『我聽孟州說了,他在那裡幫你找好心臟科權威,替你開刀。』
習清岸淡淡一笑,『其實所謂心臟權威,只是手術成功率高些而已,世伯,所有人看過我的病例都搖頭的。』
『你不要這麼說,你的心臟雖然畸形,還沒有到沒救的地步,慢慢來,一次修補一點,你只要有毅力,一定會活的比我老。』
習清岸默然。他自己也是醫生,雖然專攻腦科,卻不會不瞭解自己的病情,並不是他悲觀,而是他幾乎已經沒什麼體力了,每一次的手術幾乎都讓他從生死邊緣繞一圈回來,如果有一天,他回不來了呢?
他帶著淡淡的微笑,沉澱下所有的思緒。
這時候,李雲樓走了進來。
黃醫生沒好氣,『你還來幹什麼?』
『世伯。』
『好,我出去,李先生,你不要再弄的他發作。我不會原諒你。』
他慢慢的走出去。
李雲樓看著病床上的人。『你臉色好多了。』
習清岸勉強一笑。『那天我那麼狼狽,讓你笑話了。』
兩個人陷入沉默。
過了很久,李雲樓低聲問:『你真的要到瑞士去?』
『瑞士有個有名的心臟科權威,孟州幫我找了好久才打聽到。已經約好時間,不好不去。』
『那天,¨¨我很抱歉。』
『不好的人是我,我說話傷了你,我知道。』
『不管怎樣,我都不該這麼對你。』李雲樓在他床前半跪下來。『清岸,答應我一件事。』
習清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