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受不了,也就這麼隨她出氣釋放,直到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再也哭不出來,他才抱起她到浴室洗去一身的黏溼。
他出門的時候,她還繼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說道:“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會兒回來再給你帶點吃的,你乖乖的,別再哭了。”她睜開眼望了他一下,又重新合上,他沉下臉搖了搖頭,穿上外套就出了門。
才回到公司,秘書就報告:“傅總,周先生已經等了您一上午了。”
傅希堯點點頭,可等他開門走進辦公室,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捱了一拳狠的,他伸手摸摸嘴角,再低眉一看,都出血了,他“砰”一聲合上門,有些犀利地盯著一臉怨氣的周躍民,冷冷地呵斥:“你抽什麼風?”
“不是我抽風,是你瘋了!”周躍民握著拳頭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似乎在控制自己,過了一會兒又說,“我真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女人,你們至於這麼鬧麼?”現在是怎麼回事?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
傅希堯心裡窩火,卻面無表情地走到酒櫃那兒拿了瓶烈酒倒一杯猛 灌,盯著手上的傷口好一會兒,然後才嘲諷地說:“你煩不煩啊?你是清楚邵家都對夏小冉做了什麼事的,他們還能在一起嗎?沒有我,她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嗎?況且是她親自寫保證他們會斷了關係後我們才開始的,我沒對不起他。”
周躍民漲紅著臉忿忿:“可怎麼說她也是邵峰的女朋友!”
“曾經是!”傅希堯狠瞪了他一眼。
“那你呢?你不會是玩認真了?你以為你家裡就不會鬧革命?”周躍民咄咄逼人地質問。
傅希堯一滯,一下子被他問住了,他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很快就替自己辯駁:“現下又不是談婚論嫁,關家裡什麼事?”
周躍民耙了耙頭髮,忽然喊道:“啊,煩死了!我這就訂機票南下,你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我管不了!”
他表情淡淡地說:“隨你。”
傅希堯趕回公司是為了一個簽約會議,結束後他根本沒呆多久就離開了,心裡惦記著夏小冉一個人在公寓,特意去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帶回去,沒想到夏小冉居然還躺在床上,他第一反應就是摸摸她的額頭,很快又鬆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燒。
他換了身衣服,抱她到飯廳,拍拍她的頭安撫著:“沒一點精神,餓了吧?來,先吃點東西。” /
她默著聲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他有些不高興地問:“才吃那麼點就夠了?再多吃一些!”
她搖了搖頭:“難受,吃不下了。”
“哪裡不舒服?”他伸出手想碰碰她,可她卻像受驚的小動物猛的一縮,看著他的眼神充滿厭惡充滿恐懼。他難受極了,他想對她好的,可她看似柔弱,實際上頑固得跟石頭一樣,永遠永遠將他排拒在心門之外,偏偏他犯賤,她越是這樣他越想接近她。
“冉冉,你別怕我好不好?”他放軟了語氣把她納進自己懷裡,揉開她握緊的拳頭放在自己臉上蹭了蹭,“你乖一點,跟我好好過成不成?”要他怎麼做她才能接受自己呢?
她沒有回答,只是疑惑地睨著他,他跟她,怎麼可能好好過?
又到了晚上。 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shen體的糾纏,就再也分不開了,只會越纏越緊密。
他低喃著她的名字,碎吻落在她受傷的肩上反覆舔吮,知道她害怕,他就剋制住自己出閘的慾望,用前所未有地溫柔教導她做出該有的反應,想給她一次美好的回憶。
可她怎麼也放不開,他不死心,一直吻一直揉,終於聽到她控制不住的呻吟。 他興奮極了,小心翼翼地分開她閉著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傾身融進那份獨有的溫暖裡。 夜,是屬於情人的瘋狂。 就在攀越高峰的瞬間,她哭喊著抱住他,他以為她跟自己一樣舒服,還沒來得及享受這份喜悅,卻聽見她問:“你什麼時候會放了我?”
這句話狠狠地無情地扇了他一巴掌,擊潰了他剛剛拾起來的溫柔。
怎麼還有女人這般的不識好歹?
他怒極反笑,反手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雙手來回撫摸她細滑的背脊,聲音聽不出喜怒:“什麼時候?怎麼著也得我膩了吧,保不準明天我就讓你滾了呢,別以為你多矜貴!”
她咬緊唇不再說話。
半夜醒來。
她又不在他身邊,浴室的小燈開著,他輕輕地走過去,聽見裡頭傳來壓抑的哭聲,他像被人用刀狠狠地戳進心窩,疼得他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