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絕非世間凡品香料可以比擬的。
這淡雅芳香卻是跟楚留香身上的味道一樣,只是更加濃郁了些。
楚鈺邊嗅著瓶口處的香氣,邊嘻嘻笑道:“就算您沒遇到爸爸,恐怕您也娶不著媳婦,也就爸爸看您可憐收留您了。”
程靜涵聞言不動聲色的眨了眨眼。
他年紀輕輕便是一莊之主,自然無可能與那些江湖裡的草莽一般不通文墨。
“爸爸”這詞雖然平素用的極少,但曾見於不少書冊之中,卻也是父親的意思,只是要麼為方言,要麼是某個什麼人家,均不是常規稱謂,從不列為正式稱呼。
程靜涵又看了看楚留香,想著他剛剛說的話。
本朝斷袖龍陽雖也算是盛行,就連楚鈺自己也是男女通吃的,但這畢竟總是些見不得人的隱密,可當著陌生人的面就能這麼痛快,甚至可以說理所應當的承認,有這種勇氣的人,他還真沒見過幾個。
楚鈺果然也是是像他的父親,坦蕩如風,灑然無拘,毫不作偽,毫不遮掩,就連自己一向引人所詬病的東西,也可以肆意無忌的爽朗承認,這點不得不讓人佩服稱羨。
只是楚鈺這家人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亂了點?
楚留香沒在意程靜涵都想了些什麼,只是聽了楚鈺的話卻“哦”了一聲,伸出手來,道:“是麼?那把東西還我。”
楚鈺連忙將小瓶子寶貝一般的塞到懷裡藏住,好像生怕楚留香動手再搶回去:“爹,您可知現在要搞到這等好東西有多難的麼!我自從出了家門找了多少地都沒尋到如意的,外面弄的哪有您手頭上的好?脂粉氣太濃,庸俗的很!月前姬三去南海我託他順道帶回來點上好的女兒香他都不答應,兒子想自己鼓搗些還不成了!”
一直老實在一旁待著的姬三聞言幾乎是立刻帶著鄙視的扭頭瞪向楚鈺。
他去南海那是正經的進貨做生意,多少銀錢賬本都在那擺著還忙不過來!難道還要抽出功夫去給他找香料?
他正要回口冷語譏諷,卻聽楚留香開了口。
只見楚留香卻大搖其頭,嘆道:“丁點女兒香有什麼稀罕的?要說松江府五芳齋的玫瑰露,那才是真正堪稱上品的。我回來把地址給你,你去自己找。”
楚鈺眼睛裡又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