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喲。”
少女的話,點出了後面的打擂規則,那不是一對一的對擂,而是車輪戰,勝利者需要一直站在臺上,等待別人挑戰,要麼打死別人,要麼被別人打死。
張冶想明白了這些,再看少女的笑容,忽然覺得一點都不可愛了,那是惡魔的微笑。
在自然界中,越漂亮的動物越具有危險性,此刻的張冶深以為然。
繼而,張冶又有一絲怒火,無冤無仇,這少女就要把張冶弄到這擂場上折磨到死,太過狠毒。
張冶抬手一拳,仙帝中期的修為噴湧而出,就準備將這少女打死。這少女看起來不過天尊的層次,絕對挨不住自己這一拳。
但顯然張冶忽略了主僕契約,少女青蔥的手指一點,張冶就像遭到了萬箭穿心的痛苦,在地上掙扎咆哮,根本無法對少女造成傷害。
少女發出銀鈴的笑聲:“旺財不錯嘛,等會兒記得把這個狠勁放到對手身上。”
張冶忍著疼痛,咬牙道:“我不會任你擺佈的。”
少女嘖嘖一聲,發動了主僕契約的制裁,張冶渾身的經脈暴起,彷彿要從血肉之中擠出來似的,張冶覺得就算粉身碎骨也沒有這樣的痛苦,恨不得一死了之。
但出了玄黃宇宙,系統無法提供復活服務,張冶不能死,硬生生忍受著這份痛苦。
少女可沒有半點同情,看到張冶這般痛苦,反而笑得更開心了:“好玩,真好玩。”
倒是旁邊那個叫做虎叔的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說道:“深藍小姐,你要是把他折磨死了,等會兒可就贏不了比賽了。”
顧及到後面的比賽,少女才興致寥寥的放過張冶一馬,她又想到了什麼,對張冶說道:“旺財,本主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倘若你能站到最後,我就還你自由身如何?”
張冶此刻筋疲力盡,但聽到這話忽然精神大作:“我怎麼信得過你?”
這個少女雖然長著人畜無害的美麗外表,內心卻極為歹毒,搞不好是為了讓張冶全力比賽,多贏幾場為其賺錢,事後食言,張冶自然不願相信。
“旺財你怎麼能懷疑本主人?”少女的每一句話都彷彿在向愛人撒嬌般動聽,但已經無法再迷惑張冶半分,見張冶不信,少女眼珠一轉,當即舉起白嫩的小手,“小女子深藍在此立誓,若是旺財能夠一站到底,我就還他自由。”
這是心魔大誓,張冶這才放下心來。
“虎叔,那旺財就交給你了。”這裡屬於後臺,少女好似不喜歡這裡潮溼腐臭的環境,把張冶交給了那個工作人員,就蹦蹦跳跳的離去了。
“你還能動吧?”虎叔是個體格壯碩的中年人,他向張冶問道。
“多謝虎前輩出手相助,在下已無大礙。”先前若非虎叔開口,張冶肯定還要多受幾分痛苦,所以他道謝。
虎叔好似並不領情,冷冰冰道:“別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出了毛病不能上場了,既然能動就跟我去後場準備……”
虎叔在前邊領路,順帶給張冶講著一些比賽的規則,其實也沒什麼禁忌,只要盡一切手段將對手擊殺即可。
張冶一直在聽,虎叔問道:“你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張冶思索片刻:“虎前輩,那個深藍,你很熟嗎?”
張冶沒有問比賽的事情,而是藉機瞭解那少女的情況,知己知彼,方能逃出魔掌。
虎叔看了張冶一眼,嘆息一聲:“等你能從擂臺上下來再說吧。”
張冶此刻已經來到後場休息室,看到滿屋子類似張冶的奴隸,他就明白了虎叔的意思。
這些奴隸除了極個別不是仙帝,其他的都和張冶相差不多,甚至還有幾個散發著仙帝后期的威壓,張冶能一站到底的機率幾乎為零。
所以,知不知道深藍的身份對張冶沒什麼用處,能不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一共十五人,到齊了就開始抽籤吧。”虎叔沒再理會張冶,蒲扇大的手掌在懷裡掏了掏,攤開的時候,裡面有十五個小紙團。
因為是車輪戰,上場的順序極為重要,若能抽到靠後的序號,活命的機率就會大幅度增加。
不僅張冶知道,其他人也明白,當即湧向前來,搶奪序號。
這些紙團被虎叔的力量遮蔽,不能被神念窺探,只能全憑運氣,張冶隨手抓了一個紙團,小心翼翼的展開。
八號,不前不後,張冶苦笑。其他人或悲或喜,狀態不一。
有個天尊級的奴隸抽到了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