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隨後,張冶重新坐下:“我準備好了。”
陳指揮使就那麼愣愣的看著張冶,這才說道:“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先前不知道,但後面知道了。”張冶坦然說道。
“你不跑?”陳指揮使又問道。
“跑得掉嗎?”張冶苦笑了一聲。
陳指揮使猶豫片刻,彷彿內心有些掙扎,但她咬牙說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瞞你了,金蟬尊者派人傳訊息給我,用你去換解藥。”
“驗證屬實?”張冶沒有一點意外之色,只是這般問道。其實,從陳指揮使無緣無故找他喝酒,又無緣無故說了她和主帥的淵源,張冶就猜得差不多了。
當然,很多話也暴露了出來。譬如,陳指揮使說她願意為主帥違反軍令。
陳指揮使答道:“本來我是不信的,但他送來一粒解藥,已經讓主帥好了一半,把你交過去,我就能拿到另一半解藥。”
“你可以恨我。”末了,陳指揮使補充了一句。
“主帥為你絕情,你為主帥療傷,站在你的角度,是沒有錯的。”張冶顯得很坦然,“可以上路了。”
“得罪了。”陳指揮使本以為張冶會大喊大叫,倉皇逃命,不曾想張冶顯得鎮定異常,這讓陳指揮使有些下不了手,不過她說過,為了主帥,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違反軍令!
陳指揮使拎著張冶的後領,眨眼就從飛雲軍大營消失。
飛在空中,張冶不是沒想過反抗,但這陳指揮使乃玉仙大能,就算張冶窮其手段也無法產生半點作用,所以,還不如省點力氣。
另外,自己被送到佛門手中,不一定會死,否則那金蟬尊者就會要求拿自己的頭去交換解藥。最重要的是,用自己救主帥一命,也不枉相識一場。
所以張冶一路顯得很安靜,陳指揮使因為內心愧疚,也沒有說話。
到了一片腳下沒有陸地的天空,一個操蛇羅漢正踩著祥雲等候,這裡就是接頭的地方了。
“陳指揮使,你倒準時。”操蛇羅漢唱了聲佛號,笑眯眯的說道。
陳指揮使向四周看了看,沒有埋伏,聲音幽冷:“解藥呢?”
操蛇羅漢手中翻出一粒金色藥丸:“我要的人呢?”
陳指揮使辨認了一番那粒丹藥,和先前的丹藥的確是一樣的,可以治好主帥的元神受創。
“我手中的就是張冶。”陳指揮使說道。
“如何證明?”操蛇羅漢問道。
陳指揮使皺眉,操蛇羅漢這是怕自己隨便弄來一人濫竽充數,可要證明張冶是張冶倒有些難辦。
這時,張冶眼中倒印大道長河,伸手一抓,霸道道意和疾風道意兩個道之意境便被他握在手中,這就是讓佛門吃大虧的雙重道意,比什麼證明都好使。
操蛇羅漢眼中有一抹憤怒:“很好!”
“陳指揮使,那我們交換吧!”操蛇羅漢說完話,率先將丹藥以法力包裹,推向陳指揮使。
陳指揮使有些猶豫,張冶這麼做,讓她內心越來越愧疚、煎熬。
然而張冶卻笑了笑,掙脫了陳指揮使,自己向操蛇羅漢飛去,飛到半路之時,張冶拿出一枚玉簡:“等主帥恢復,把玉簡交給他,必然不會怪罪你。”
張冶抓過浮在附近的丹藥,連帶玉簡射向陳指揮使。
那操蛇羅漢心頭一驚,顧不得丹藥,伸手一吸,把張冶擒到了手中。
陳指揮使接住了丹藥和玉簡,她感知了一番玉簡,裡面只有一句話:“主帥,我是自願的,最重要的是……我比你帥。”
陳指揮使渾身巨顫,自己把張冶用來交換解藥,不曾想,張冶卻為自己脫罪。以主帥的性格,就算知道陳指揮使這麼做是救他性命,但主帥保不準會殺陳指揮使。有了張冶的這句話,陳指揮使才罪不致死。
陳指揮使眼睛有些紅,想要說聲謝謝,但她說不出口,自己說謝謝,就是在侮辱張冶。
陳指揮使化為虹光,消失天際。
張冶被操蛇羅漢抓著,看到陳指揮使離去,心頭鬆了口氣,其實他並非說愛慕陳指揮使,只是當她和主帥是自己的朋友罷了,為了朋友,犧牲一下自己,成全二人,這是一種境界。
想到這兒,張冶還有些沾沾自喜。
這時,操蛇羅漢說道:“被人賣的滋味如何?”
“苦中帶甜。”張冶嘿嘿一笑。
“哼,等本座抓你回去,以業火度化,你就笑不出來了。”操蛇羅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