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難道昨晚我和你?”張冶仿若天崩,“夭壽啦!”
……
張冶慌慌張張的來到隔壁宅子,這是他第一次來慕容紅妝這邊,敲了敲門,沒人應聲,一推門,竟然沒有上鎖。
慕容紅妝的屋子,簡單中透露著一種典雅。張冶喊了兩聲,沒人回應,但在書桌上發現了一張信紙。
“張冶,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我已經走了。能和你相識,是我這千年來最幸運的事情。”
“請原諒我的自私,但我不得不去完成我的使命,有緣再見,勿念。”
落款,慕容紅妝。
張冶愣在原地,覺得心口就像被人剜了一刀似的。
為什麼老是這樣,自己喜歡的人都會離自己而去?韓靈兒是這樣的,小恩是這樣的,慕容紅妝也是這樣的?
張冶悲從中來,仿若行屍走肉般的走出屋子,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批八字,測姻緣,問前程,不準不要錢。”
張冶抬頭,看到一個老嫗拿著仙人指路的招牌,雖然他不迷信,但這一刻也有些懷疑人生。
“前輩,可不可以給我算一卦。”張冶叫住老嫗。
老嫗頭巾覆面,只露出一對眼睛,但沒有眼白,有些滲人。
老嫗說道:“公子要問什麼?”
張冶沉默片刻:“姻緣。”
老嫗要了張冶的生辰八字,掐掐算算,隨後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這一卦算了還不如不算,張冶嘆息著離去。
老嫗看著張冶的背影良久,喃喃自語道:“明明是短命相,為何生至尊骨?怪哉!”
張冶越想越氣,覺得上當,回過身道:“老騙子,把錢還我。”
但他忽然愣住,就這麼眨眼的功夫,那算命的老騙子早已沒了人影。
握草,張冶罵了一聲,心情更不好了,今天就歇業一天吧。
慕容紅妝等候在妖界的入口,她的眼睛紅紅的,看來哭了一場。老嫗忽然現身,慕容紅妝回過神來:“婆婆,你去哪兒了?”
“辦點事情。”老嫗敷衍了一句,隨即說道,“恢復妖身,咱們回妖界去吧。”
慕容紅妝猶豫片刻,吞下了丹藥,不多時,一對毛絨絨的耳朵從慕容紅妝頭上長了出來,她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連忙拿出鏡子觀看。
慕容紅妝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多了對耳朵,不像其他妖族那般嚇人。
“放心,漂亮著呢。”鬼眼婆婆笑了笑,牽著慕容紅妝的手,踏進妖界的入口。
“回到妖界,你便是聖。”
……
鐵匠鋪門口,貼了一張告示:“心情不好,暫停營業。”
那些從昨天等到現在的修士一下炸毛了,把跑腿貼告示的小修士打得鼻青臉腫。
隨後,一群人商量道:“怎麼辦,張大師的面都見不著。”
“咱們破門而入吧,到時候賠張大師的門。”
“萬一張大師心情更不好了怎麼辦?”
“別擔心,我是做心理輔導的,哪怕他媳婦兒跑了,我也能讓他笑出聲來!”
說做就做,一群人開始撞擊張冶的鐵匠鋪,不過,鐵匠鋪的防禦,升級之後,足以抵擋合體境高手入侵,這些元嬰煉虛,哪能破開。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鐵匠鋪裡傳出:“長官,有人要拆我鋪子,你難道不管?”
這一次,巡邏領隊偽裝成了一個要飯的,結果還是被張冶認出來了,他氣急敗壞,吼道:“張冶,你到底怎麼發現我的。”
張冶在鐵匠鋪裡聲音淡淡:“猜的。”
巡邏領隊臉上有些抽抽,上當了啊,他捆龍索一甩,把砸門的修士捆了二十多個,不管眾人如何求饒,他就像個拉船的縴夫一般,拖著二十多人開向城守府。
這麼一陣鬧騰,眾人不敢再砸門了,只希望張大師的心情早點好起來。
夕陽西下,一個肥胖的身形健步如飛,王月半心急如焚,他就出差了幾天,天道城變天了啊。
王月半火急火燎的來到神奇鐵匠鋪,想要去敲門,卻見鐵匠鋪前圍得人山人海,壓根進不去。
王月半一琢磨,想到了什麼,摸出一枚玉簡捏碎,這是當初張冶交給他的聯絡玉簡。
王月半徘徊了一陣,以前跟張冶合作的時候,是一種互利互惠的關係,但現在,張冶儼然成了超過天兵閣四大主事的超級鍛造師,峨眉山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