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青年聞言,頗為訝異,道:“哦?早就挺你說過這位小大夫了,倒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但是,不是是個少年嘛?”
那菀兒撇了撇嘴,道:“哪裡會是她,我看他們長的不太像,倒是這高傲的德行一模一樣。”
李城微笑,道:“不錯,初看只是長的很像,但聽她說話,就連那股語氣也很像。澤清,你的傷勢那般嚴重,回到北京後,姚聖手也說這是奇蹟,但卻就是這樣一個少年創造了這個奇蹟。”
澤清嘖嘖讚了兩聲,道:“天下之大,果然能人輩出啊。但既是那位大夫救了我的性命,說不得要去謝上一謝。”
李城搖了搖頭,低聲道:“大恩不言謝,咱們這次是來滿人的都城辦事的,不好露了行跡。這事暗暗打聽便是,只要知道那師徒是濟人堂的便好辦了。”
三人中隱隱以青年為首,他既做了決定,自然無人反對。
“格格,剛才那丫頭怎麼那樣沒有禮貌,竟敢對您這樣說話!”
布木布泰笑了一聲,道:“說起來還真是舊識,當年我跟著師父救了那穿黃衣服的一命。啊,那白衣服倒是眼尖,這麼些年了,我變了不少,何況當年男裝打扮,現在是女裝打扮,他居然還能把我認出來,真是不簡單啊。“
索瑪勒得意的道:“不是他眼尖,是旁人眼拙。我家格格長的賽過天仙,多少年都忘不掉。“
布木布泰斜睨她一眼,笑罵:“就你會說話!”
主僕二人轉了許久,布木布泰順手拐進一家小飯館,帶著索瑪勒坐了下來。
這店開在繁華大街上,也不是走高階路線,所以三教九流的客人都有,見到這麼個美麗的少婦帶著一個清秀的丫頭來吃飯,好些人都在偷偷瞄著。
索瑪勒心下不悅,悄聲道:“格格,您瞧,真想把這些人的眼珠子挖出來!叫他們亂看,格格也是他們能亂看的人!”
布木布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姑娘長的漂亮,也防不住人家偷看啊,他們看看又能怎樣?”
二女談笑風生,尤其是布木布泰,色如春花,那上前端茶的小二說話都有些口吃了:“不知夫人要些什麼?”
布木布泰道:“我口味偏甜,你看著上幾個菜吧,夠我們兩個人吃就好了,不要多了。”
小二道:“那上個樟茶鴨子,紅燒獅子頭,翡翠豆腐,白玉黃金羹可好?”
布木布泰點了點頭,揮揮手讓他去了。
她正要和索瑪勒說話,卻聽得隔壁有一桌,客人說話聲音挺大的,半個飯館的人都能聽得到:“我看這阿敏貝勒是罪有餘辜,竟敢抗旨屠城,這十四貝勒倒是個夠膽的,竟敢彈劾四大貝勒!不畏強權,這還是好樣的!”
聽得竟是朝堂之事,布木布泰和索瑪勒相對一望,忍不住凝神去聽。
此時,民間尚可議論朝臣而不加罪,而這茶樓飯館便是議論之聲最多的地方了。
“正是!只是這阿敏貝勒畢竟是老漢王生前親封的四大貝勒,怕是不好問罪吧,當今大汗當年也是四大貝勒啊,恐怕他不會責怪阿敏貝勒的。”
“兄臺此言差矣,這大汗若還是個明智的人,就不該縱虎歸山,若是輕饒了他,恐怕別人還以為咱們大金國全是殺人如麻的呢!”
……
布木布泰暗道:“看來多爾袞此舉倒是甚得民心啊。民心自來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古語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看來塑造一個正面的形象很重要。”她邊想邊點頭,心裡頭已經在想著如何給多爾袞造勢了。
不一會,菜便端上來了,這古代的人就是實誠,這樟茶鴨子,滿滿的一大盆,半點也不見虛的,不像二十一世紀,去飯點吃個飯,表面一層肉,下面全是黃豆芽什麼的。
用過飯,布木布泰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就帶著索瑪勒回府了。
她一回府照例就是給哲哲請安。
“玉兒啊,你來的正好,剛剛才收到察哈爾的來信,是你姐姐海蘭珠的,你過來看看。”
布木布泰有些驚喜,姐姐來信,她以前不是沒收到過,只是後來大金國和察哈爾關係頗僵,她和海蘭珠的通訊就斷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哎,海蘭珠也是個苦命的,雖然是察哈爾的大福晉,可這日子過的……哎……”
布木布泰聽哲哲語氣中全是嘆惋,忍不住心裡微微一驚,以前海蘭珠給她寫信的時候就已經是滿腹鬱郁了,她只知道是察哈爾貝勒談話好色,對海蘭珠從不假以辭色,不知過了這些年,她的境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