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參與比賽的人吩咐擠到前面來了,一時間人群湧動。
看著這樣的場面,莽古斯笑呵呵的捋著自己的鬍子,又吩咐人多抬了十個靶子上來。
二十個靶子被抬上場之後,莽古斯手一揮,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開始宣佈規則:“每位英雄三支箭,全部射中靶子的英雄可以繼續角逐。下面,比賽就開始。”
規則一被公佈,早已摩拳擦掌的人紛紛走到捧著箭矢的侍從那裡領取箭矢。比賽的箭矢是特製的,上面課上了科爾沁的蒙古文。
首先上場的十個青年,一個個信心滿滿的樣子。彎弓搭箭,只待一聲令下,便要開弓射箭。
布木布泰踮著腳尖也無法看到場中的情景,只能拉著索瑪勒鑽到前面。剛鑽到前面,一隻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布木布泰抬頭一望,卻是她四哥滿珠習禮。
滿珠習禮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笑著調侃自己的小妹:“你這小傢伙,今早怎麼來的那麼晚,又賴床啦?”
布木布泰撇了撇嘴,反駁道:“我老早就不賴床啦,你就知道抓著那些陳年往事不放。”她也就小的時候還不習慣蒙古這種日日早起的生活習慣而已,今天純屬特例。
滿珠習禮苦笑著摸摸鼻子,道:“好好,是哥哥冤枉了你罷。”
布木布泰不在意的揮揮手,道:“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沒有放在心上啦。”
滿珠習禮又好氣又好笑,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調皮鬼妹妹呢,你看海蘭珠多安靜。”
布木布泰斜睨著他,只把滿珠習禮看的一個勁求饒:“我的好妹妹喲,你很好,非常好,是哥哥錯了還不行嘛。”
布木布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話說家裡四個哥哥,只有這個四哥比較有意思,兩個人時常會開開玩笑,因此他們也是兄妹中關係最好的。
就在他們這幾句話之間,第一輪賽事已經結束了。布木布泰抬眼去看,二十個靶子上,至多一半的靶子上插滿了三支箭。忍不住失笑,奧運會的水準比這個高多了。不過,她歪著頭,看著滿珠習禮,道:“四哥,你怎麼不去試試啊。那寶刀可是很不錯的啊。你去贏來送給我吧。”
滿珠習禮道:“我是準備上去試試手的,但是現在人還很多,我等等再去。你這小傢伙,這前十哪有那麼好拿的,再說這次還不止我們科爾沁的人要上場那。”
布木布泰道:“現在的人確實很多啊,天那,那樣的水平連我都不如,怎麼也敢上來丟人現眼!”
滿珠習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是排在第三號靶子的那位仁兄,生生的把自己的箭射到隔壁那靶子上了。此時,人群中也傳來一陣鬨笑聲。那位仁兄鬧了個大紅臉,迅速擠開人群,泯然眾人了。
每輪三支箭,看的人很歡樂,射的人卻很緊張。很快的,排在後面的人已經不多了,布木布泰推推滿珠習禮,道:“四哥,可以去了。”
滿珠習禮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領取箭矢了。弓弩可以自己準備,也可以取用臨時提供的。
滿珠習禮拿的當然是自己平日裡用慣的。他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一點都不像是個十四歲的少年。
轉眼便是最後一輪了,索瑪勒激動的跳起來,叫著:“格格,四公子要上場了。”
布木布泰也是一樣激動的盯著滿珠習禮。
此時,原本坐在觀賞座位上的皇太極突然站了起來,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可以讓人聽到。他道:“岳父大人,看著如此多的英雄,小婿也有些手癢了,也想上場一試。”說罷,便命人給他取弓箭上來。
莽古斯也不阻止,笑呵呵道:“年輕人啊,我是老了,弓都拉不開了。”
皇太極道:“岳父大人老當益壯,太過自謙了。小婿也只是手癢,上去試試罷了,恐怕要貽笑大方了。”
他拿著弓箭走過去站定,剛好站在滿珠習禮身邊。滿珠習禮朝他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讚道:“果然年少出英雄啊。”
片刻之後,便有人一聲令下:“射!”
布木布泰眼睛轉也不轉的看著滿珠習禮,看著他還未完全長開的身軀,卻拉著一把相當於他身軀一般大的弓,手向後拉弦,整個人繃得筆直。而他身邊的皇太極比滿珠習禮高了一個頭有多,他拿的是臨時提供的弓,布木布泰感覺他只是隨隨便便的一拉,整張弓就立時呈現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而皇太極專注的看著靶子。就像一棵筆挺的青松,給人一種堅不可摧但是又很俊秀的感覺。
布木布泰不禁感慨: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帥哥真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