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為感魂境,意為感悟靈魂,覺醒魂技。
五品為小宗師,意為招式和魂技已接近圓滿,初有宗師氣質。
六品為宗師境,意為招式和魂技大成,出手間不拘於招式,達到返璞歸真的地步。
七品為神魂境,意為對靈魂感悟認識加深,除了魂技,更能發揮出靈魂的其他能力。
八品為大宗師,到了這個境界,可與天地對話,接近道的層次。
九品為超脫境,有大宗師說過,達到超脫境,在此刻亦在彼時,在此地亦在彼處!
柳飛鴻六品巔峰宗師境,只差一步踏入神魂境,已經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因為後面有馬車拉著糧食,整支隊伍並未達到最快速度,但此刻急也沒有,因為二皇子的軍隊並未對歐陽烈進行阻攔追擊。
向西這一路暢通無礙,既然不接受投降,肯定不會故意給歐陽烈等人留下生路,想必前面有大軍正在等著他們。
劉夏掠向歐陽烈,說道:“前面肯定是陷阱,這樣闖過去必死無疑!”
“你有什麼辦法!”
“分成兩隊,你帶著糧車轉道向北!”
“北邊也很可能有陷阱!”
“賭一把,成了還能活下一千人,輸了我能救下你!”劉夏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想到的是柳飛鴻。
見識了軍陣的厲害後,劉夏深知個人修為高低的標準不適合用在戰場上,以他現在一品巔峰的修為,一個三百人組成的軍陣就可以困死他。
但軍陣也同樣有其極限所在,人越多,越難保持軍陣的隊形,否則組個一百萬人的軍陣,相信可以輕鬆殺死任何高手。
劉夏感覺軍陣厲害,是因為他修為過低。其實到了四品感魂境,一般軍陣已經不能對其造成威脅,對付真正的高手,軍中也有更強悍的軍陣。
而面對柳飛鴻這種級別的高手,軍陣的意義已經不大。
歐陽烈接受了劉夏的建議,自己帶著五百親兵和五百押糧兵轉道向北。
前一天還壯志躊躇,準備抵抗叛軍,今天便落到倉皇逃竄的境地,歐陽烈此刻心在滴血。但同時,血淋淋地現實也讓他意識到之前的不足,騎在馬上奔跑的他此刻在痛苦中反思成長。
“你為什麼如此賣力幫他?雖然認識你的時間很短,但我不覺得你會是一個因為對人許下諾言而把自己陷入險地的人,王一刀還不值得你如此重視。”柳飛鴻突然開口發問。
“因為我是復仇者,就應該陰險狡詐沒有堅持嗎?”劉夏笑道:“我的最終目標是殺死二皇子,但你也看到了,二皇子不是一個人,他擁有鎮南關百萬官兵,身邊還有無數高手謀士,我就算再猖狂,也不會認為單憑一個人就能殺死他。”
“所以你看好歐陽烈,想借住他培養自己的勢力。”
“在這個世界上,修行是王道,我不會蠢到浪費時間發展培養軍隊。對我來說,對付二皇子是一個漫長而浩大的事情,既然不能挾雷霆之勢一戰而定,那就只能徐徐圖之,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凡是和二皇子作對的人,某種程度上都是我的友軍,幫助友軍自然不會有錯!”
“因為歐陽烈有用,所以你才會對王一刀許下諾言,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種一箭雙鵰的計謀,連我都開始忍不住佩服你了。”柳飛鴻嘴上說得輕鬆,心中卻頗感震驚,不是因為劉夏做這一切的出發點很功利,而是劉夏的在對抗二皇子一事上的冷靜和長謀遠略。老虎和獅子再兇猛,也架不住無盡狼群的撕咬。
“歐陽烈只是一個希望,而且是隨時可能破滅的希望,但希望終歸是希望,任何不可能都是由希望為源頭髮展而來的。就算這次我出手救下歐陽烈,歐陽烈也可能在沒有翻起浪花之前死掉。我不能保證任何事情都能按我的想法發展,但至少這一次,活著的歐陽烈比死掉的歐陽烈要有用的多!”
“聽你這樣說,我感覺自己也成了你的棋子。”
劉夏看著柳飛鴻說道:“這世上有誰不是棋子?你已經成為二皇子的棋子了,何妨再做我的棋子。”
柳飛鴻淡然一笑:“現在看來你是下棋之人,我只是一顆棋子,但棋子也有跳出棋盤的時候。你若能掌控整個棋局,我倒不介意真心稱為你的棋子,看看你能在這天下下出怎樣一盤棋!”
劉夏聞言哈哈大笑道:“這才是我瞭解的白鬢仙人,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真的和他們同流合汙。”
“身為棋手,這番話落了下乘,你說你瞭解我,你瞭解我多少呢?”柳飛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