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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徐北專門請了和尚來做了場法式,過後又在曬穀場上擺了兩天的流水席,做足了場面,讓人看了誰不羨慕興達兩口子生了個好兒子。樂—文這個年代的人對於身後事也相當看重,尤其是一些年紀大的坐在桌席上時特別感慨,等他們去後子孫會不會這麼有孝心。
徐北的行徑與那暴發戶無二,鄉間人注重這個,他當然就要擺足了架式,也好讓地下的爹孃好好風光風光。
因此,徐北和徐敏慶還得了孝子的稱號,讓二人聯想到和尚做法式時,大王氏和大房那裡哭嚎得像死了親爹孃似的,怎麼那麼有喜感。當天來了不少人,徐北也沒刻意去請大房的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難道能不知道,愛來不來,結果這些人跑過來一通大哭,嚎得好不傷心,尤其是大王氏,抱著徐興達的牌位哭喊他怎能丟下親孃去得這麼早,讓他這個親孃日想夜想,哭得聞者落淚,在不知情者看來還以為大王氏以前多麼看重這個兒子,再對比老太太跟徐北兄弟倆的穿著,以為兒孫有多苛待她似的。
徐北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看戲,讓做法式的和尚只管繼續,不用管旁人,旁人可沒掏一分銀子。
知情的人臉上就帶上了明顯的不屑,不少人私下嘀嘀咕咕:“當初興達兩口子剛死的時候都沒見老太太哭得這麼傷心,把北小子兄弟倆趕出去連口吃的都沒給。”以大王氏的性子還不是想用這樣的手段拿捏北小子他們,想讓北小子供他們一大家子好吃好喝的,真是異想天開。
不知情的人原先還同情老太太,結果被人給一宣傳,立即遠離了他們。
徐北直到離開時都沒理睬那一家子,沒將他們踩到泥地裡已算是手下留情了。村裡還真沒幾人同情他們,他們一大家子又不是沒吃沒喝的了,手裡還有那麼些田,只要勤快些不愁日子過不好。
徐北走前又給村裡留了筆銀子,用於村裡的建設,這筆銀子在二人尚未離開時就傳遍了村子,受惠的村人心自然更偏向他們兄弟了。
後來,里正和村裡長輩商量了一下,用徐北留下的銀子,將那間破房子推倒了重建,造了幾間青磚瓦房,用作上坡村的學堂,請了夫子前來教導村裡的孩子,也許不久的將來,村裡能再有聰明的孩子走出上坡村,成為整個村子的驕傲。
這次徐北將自己在灩州城的地址留給了大爺爺和里正,學堂建成后里正給徐北去了信告知此事,徐北並無意見,反而認為里正等人頗有遠見,而且那裡的地契仍在他手裡,也就是說新造的房子他隨時可收回手,雖說那本來就是用他留下的銀子建的。也許再等個三四十年,他和敏慶都成了老頭了,他會將地契送回上坡村去。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離開上坡村後,徐北一路上沒有再耽擱,直奔灩州城,接下來可是策論大比的時間了,關係到敏慶的前程,這可比任何事情都來得重要。
離大比尚有幾日,兄弟倆留在家裡,一個溫習功課,一個在紙上寫寫劃劃,在敏慶的支援下,徐北打算將腦子裡的想法寫下來,到時由四公子看了再拍板。
他上輩子是做物流的,雖說現在也做了些小生意,但還是對老本行最為熟悉,何況後來又被白狐狸調、教了一下,對物流的認識也不是起初那樣淺薄了,以為只要拉起一個車隊就可以四處折騰了。
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了,對這裡落後的交通與運輸深有感觸,而且力量分散,使得效率大大降低,如果將這些分散的力量整合一下,在他看來,這應當是件好事,至於有多好,他以為,這就是四公子該考慮的事情了,他只提出一個思路。
驛站、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戰馬、退役和傷殘的將士等等,這些都是可利用整合的資源,徐北一項項地羅列出來,偶爾徐敏慶也從書房裡出來換換腦子,過來幫他哥哥參詳參詳,最後由徐敏慶將他寫下來的文字重新謄寫了一遍,一份古代企劃書便這樣出爐了。
將徐敏慶送進考場的時候,花費了徐北無數腦細胞的企劃書也送到了四公子面前,為此,四公子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待了整整一天,策論大比期間這可是少有的現象。
策論大比是由蕭王爺親自主持的,可見對此的高度重視,四公子離開書房後便去了他父王那裡,將徐北送來的那份東西交給了他父王,就連世子也被他四弟的這番動作吸引了過來。
世子看著紙上的字摸著下巴上的鬍渣問:“這是徐北那小子的字?他的字居然比本世子還要好?”不可能的吧,世子本人一手字馬馬虎虎,現在見了徐北的字大受打擊了,在他眼裡,徐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