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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慶牽著馬走在街上,黑幽幽的眸子裡有忐忑還有一絲竊喜,大哥……應當不是毫無感覺的吧。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大哥,想將大哥套牢在他身邊,生怕一不小心將大哥嚇跑。想想大哥身上的那個空間,他完全可以將自己躲藏起來,讓他再沒辦法找到。
江宏騎馬而來,看到主子趕緊跳下馬,說:“小少爺,打聽到了,大少爺去了酒樓在喝酒呢。”一併將酒樓地址說了。
徐敏慶心中的期盼又增加了幾分,大哥也學會說謊了,居然讓別人轉告他是去了衙門,沒想到跑去酒樓買醉去了。徐敏慶抿了抿唇,大哥對這件事也很介意的吧,大哥為什麼不明白說出來呢?大哥忘了當初他們之間的承諾了嗎?難道說當初大哥將自己當成小孩哄自己不成?
心中對大哥不信任自己不快地哼了一聲,對江宏說:“走,我們去接大哥。”
兩匹馬一前一後從巷子裡跑出去。
酒樓前,徐敏慶將馬匹交給江宏,自己走了進去,因為兄弟倆常來這座酒樓,掌櫃小二都認識,見他到來自然立即將他引到徐北那裡。
“小二,再上兩壺酒。”人還沒見到,就先聽到大哥的叫聲,徐敏慶無力撫額,從小二身後走出,看到桌上已經倒空了兩個酒壺,居然一個人喝悶酒。
在門口稍等了會兒,小二取了酒過來,徐敏慶接近,揮揮手讓他退下,自己則端了酒走進去。
“手腳挺勤快的,來,本大人有賞!”聽到腳步聲進來,徐北豪氣地拍出一個小銀錠子,可一抬頭,頓時啞住了,向來人身後看看,並不見小二,徐北訕訕地收起銀錠子,自己的蠢樣又被敏慶看了去了。
“敏慶,你……怎麼來了……哈哈,坐,陪大哥喝酒,我讓小二再送兩個菜上來。”
徐敏慶沒戳穿大哥的不自在,聽話地走過來,給自己倒了杯酒,徐北則起身出去讓人上菜,回頭時拍了拍自己的臉,怪事,為啥看到敏慶會有點緊張,真是蠢透了。
看到大哥走回來,徐敏慶端起自己的酒杯跟大哥的杯子碰了碰,說:“哥,我去衙門找了一圈,沒找到哥,後來聽說有人見大哥來了這裡,這才不放心找過來的。”
徐北坐下的身體僵了一下,謊言被戳穿了,果然不能隨意撒謊,撓了撓臉說:“那啥,半路上突然想起來,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明天說也沒關係,路過這裡時正好有點饞酒了。那啥,敏慶,不是說世子妃找你的嗎?她找你什麼事啊?那女人心眼多,你可別被她蒙了,被她利用了都不知道。”
徐敏慶喝了口酒,徐北老媽子的心態又上來了,連忙挾了菜放到他碗裡催他快吃,明顯是空腹,不宜喝酒。
徐敏慶一喝酒就容易上頭,白皙的臉頰上浮起了一層淺淺的紅暈,眼睛也變得水潤水潤的,帶著笑意看著大哥:“嗯,哥,我知道了,我不會私下和她接觸的,四公子知道我的行蹤的。”
看大哥臉上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徐敏慶眼中的笑意漸濃,彷彿不經意地提及:“哥,世子妃想給我做媒……”
徐北的手一頓,杯裡的酒液也灑出了,真是多事的女人,他家敏慶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了一眼敏慶,問:“她想要把哪家的千金說給你?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是寧家的。”徐敏慶笑答道,一直留意著大哥的表情。
“果然是寧家!”徐北暗咒了一聲。
“難道還有人在哥面前說了什麼?”徐敏慶有些不快起來,不喜歡這種被逼迫的感覺,明明他在外透過口風不想過早成家的,能拖一時便是一時。
徐北飛快抬了一眼,看到敏慶正盯著他笑,不由暗惱,啪地放下酒杯,酒水再次灑出來:“還不是碰到了柳山長,他跟我提了幾句,雖然沒說得明白,可你哥我也聽得出是什麼意思。笑什麼笑,你到底什麼意思,如果想的話我馬上去給柳山長回一聲,讓他做這個大媒。”心裡極不是滋味,可他還是不願意讓世子妃佔了這個便宜,憑什麼來管他家的事,他們兄弟又不是給世子妃做事的。
“哥……”徐敏慶撇了撇嘴,露出委曲控訴的表情,“哥你忘了我說過什麼了嗎?”
“說過什麼?”徐北眉心一跳。
徐敏慶斜了他哥一眼,轉過身去,不理睬大哥,讓大哥將他說過的話不當一回事。
“敏慶……”徐北乾著急,又被那一眼看得心驚肉跳的,好像自從踏進這酒樓裡一個人喝悶酒開始,就有什麼事不對勁了,不,或許更早,不過未被他放在心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