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我會記得裝一下瞎,然後假裝第一個看見的是妮子的。”
“我不許。我就是你第一個看見的人。”
“幼稚不幼稚?”
“你不幼稚?”
“……”跟這個人說話我起碼少活十年,時不時被氣得內傷,“趕緊的,我上廁所呢。”
“不行,讓我再抱會兒。”
“……”這個場景,有那麼一咪咪的熟悉感。
【NO。24
第二天我清醒過來就睜開眼睛了,光明多麼可貴,我絕對沒那個耐心裝瞎子等妮子來。
醫生檢查了一下,淤血散得挺好,不過還留了點,最好再住個十天半個月的。哎,麻煩啊。
妮子推門進來,她跟我就這麼傻呵呵的對看了一分鐘,等她意識到我眼睛恢復了立馬把手上拿的保溫盒扔給前任梁就過來抱我,“太好了親愛的,你眼睛終於好了。你嚇死我了。”
“別哭啊。”大家怎麼都這麼感情充沛?還是最近天氣原因,情感爆發期?“這不是沒事兒了嘛。”
“我看看,眼睛沒其他問題了吧?”
“挺好,瞬間世界都清明瞭。你坐。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
“我讓我們家保姆煲的湯粥,昨天半夜就開始燉了,絕對好吃有營養。梁二趕緊給昀昀乘湯啊看著我們倆幹啥。你傻了?”妮子朝我擠眉弄眼,又問,“你肯定最早看見他了,太奸詐了,昨天把我弄走,獨獨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霸佔我們家昀昀。”
我笑著打她一下。
她湊過來仔細端詳我,“怎麼辦我好像看到你很久沒笑得這麼幸福了?”她狐疑的看了看前任梁又看看我,“在一起了?”
“沒。他把我當日本鬼子了。”
“啥?”
前任梁笑著端著碗湯給我,我接過來對妮子說,“八年抗戰,那我不就是日本鬼子?”
“真成啊梁二。沒想到我們這群人裡你最痴情?我二哥都被你比下去了。”
“我哪裡比得上亮子。”前任梁意有所指的說。
亮子?我看了看妮子,“肖亮晨?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了?妮子你老實交代啊。”
“沒什麼大事兒,他跟我求婚了。”妮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考慮著呢。”
“你們女人都得見好就收,都什麼脾氣,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鬧。”前任梁嚴肅的說,“亮子對你,那可是二十年如一日,你還折騰他?”“我就覺得你們倆有夫妻相。”我美美的喝湯,“這湯真好喝。”
“算了吧,夫妻相?我看了二十多年都沒看出來。”妮子理了理自己的大卷發,美的喲。
“哎,只緣身在此山中。”我喟嘆,前任梁詭異的盯著我,我撇開眼睛,“你好好珍惜。最是負心人多,哪裡尋得痴情種啊親。”
“不說我,你們呢?你就會說我就會說我,什麼時候好好想想你自己。”妮子用力捏了把我的臉——現在我的臉都成啥了我!好歹我是一個大人好不好!
“我?我跟他,永遠不可能用我們這個詞眼兒。”
“又是因為們不當戶不對?得了吧,你騙誰呢你。這都什麼年代了?”妮子鄙視我。
“我是一中國傳統女人,必須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忽略眼睛裡冒火的前任梁。
“篤篤篤”
妮子轉身,“誰啊?”
有人已經推門進來了——嚴小衫,他穿著普通的休閒衫,看著確實英氣逼人。
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去看妮子的反應——很好,果然是跟我心心相印的閨蜜。
“嚴小衫?!”妮子一把跑過去,狗腿的接過嚴小衫手裡拿著的百合,笑著迎進來,“請進請進。”
“谷小姐你好。”氣色超好的嚴小衫朝我笑笑,“前幾天和錢老師通電話的時候得知你出車禍了,今天得空,來看看你。”
“請坐。”妮子特地給他搬了個凳子,這妹子長這麼大肯定極少這麼殷勤。
“太客氣了。哦,這是我特好的一閨蜜,叫許茜妮,她很崇拜你的。”
正在偽裝淑女的妮子君笑著伸手,“你好。嚴先生。”
“你好。”嚴小衫客氣的跟她握手。
妮子轉身朝我挑眉,美得他。
“嚴先生是才回的北京吧?”我記得他說過好像是這個月回北京這樣的話。
“恩,前天的飛機。”嚴小衫喝了口妮子給他端來的純淨水,“我給錢老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