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起來,可已經說了大話,不好反悔,只得耐著性子坐著。眼睛卻開始不安份的東瞄西看,就看到了他手裡翻開的摺子。我知道後宮是不得干政的,不過這麼坐著真是沒意思,而且和他靠得那麼近,很容易看到他寫的東西。既然皇帝都不怕瓜田李下,那我怕什麼?反正我又不懂那些紙上寫了什麼事情,不過是想打發時間罷了。
想到這裡,眼神就溜到了他正俯案寫著的東西上。好像是在講西北糧食欠收的事情,後面有呈送這個奏摺的官員的姓名。我看到穆容成在批示,從那裡那裡調糧過去,由什麼糧道負責。
寫完了,放到一邊,又拿起一個。開啟后里面寫的是幾個州府稅賦未能收全,什麼當地豪紳對新稅法頗多怨言等等。又看了幾個摺子,大多都提到了稅的問題。我看到穆容成的眉頭皺了起來,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來這是他施政的重頭戲了。心裡有點感嘆,當皇帝絕對不是什麼好差事。
這時他又翻開了一份,看了幾行,神色舒展了些。我心裡好奇,是什麼讓他心情變好的?悄悄蹭過去一點看了看。原來那上面是說,一個官員在當地推行新法得力,便將經驗上奏朝廷,希望對現在各地的困難有所幫助。落款是淮州道,夏延豐。
看到這個名字,我的心裡忽然一跳。真奇怪,我確定自己從沒聽說過這個人,可看到這個名字,心裡卻覺得莫名的熟悉。這種怪異的感覺就像以前夢見郭煥生時一樣。當時我翻著子軒給我的資料時,也是看見郭煥生的名字後,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