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迴天。”金童搖頭道:“哪有那麼嚴重,憑我們的實力,只要用這種暗器除掉海青師徒,江湖還是我們的。”彭元濟苦笑道:“那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如今滿天花雨根本就沒掌握在我們手裡,而是在烏雲仙,素貞仙手上,堂主想沒想過,如果這兩人用滿天花雨對付我們會有什麼後果?”金童被驚出一身冷汗,百靈島的人本來武功就深不可測,再加上滿天花雨,足可稱霸江湖,一旦失去利用價值,自己的性命都難保。彭元濟嘆道:“武功山剛有些眉目,想不到荊門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只能先留在荊門。”金童一下慌了神,回到寢室對玲瓏夫人一講,玲瓏夫人笑道:“軍師膽小怕事,你怎麼也跟著糊塗,靈雲公主是我們的兒媳婦,豈能向我們下手?如果真如軍師說的,就算他們稱霸江湖也會被人笑話。”金童又有些猶豫。次日在大廳上與彭元濟商議,彭元濟苦口婆心道:“堂主,夫人的話豈能聽得?成大事者親生父母都可以捨棄,何況這種清淡如水的關係?聚風堂勢力龐大,根本不應該容許威脅到自己的力量存在,只要與黑鷹堡講和,綠林道足可應付,如今卻在身邊養了一隻猛虎,如果處置不當,大禍就在眼前。”話音未落,後面屏風轉出一人,卻是玲瓏夫人,原來玲瓏夫人不放心彭元濟,一直在後面偷聽,忍耐不住走出來。
彭元濟臉色大變,閉口不語,玲瓏夫人滿臉怒色道:“我的話聽不得,你一個俘虜的話就聽得?”彭元濟臉一紅,起身施禮道:“堂主,夫人這是在下逐客令,彭某人這就走,奉勸堂主一句話,不要忘了三國裡劉表的下場。”再不多說,離開大廳,單人獨騎離開荊門。金童本欲挽留,但實在無話可說,心裡不是滋味。玲瓏夫人猶不忿道:“走就走,少了你照樣過日子,什麼劉表,關我什麼事。”金童自然知道劉表聽信婦人之言,丟掉荊州的基業,不好言明,獨自回房喝悶酒。彭元濟一人離開荊門,心裡煩悶,前面就是長亭,當初送別卞金龍,段金剛時就在這裡,當時的話竟然這麼快就應驗了,想到這裡,心裡更不是滋味。於是下馬進入長亭,看夕陽西下,回想一生坎坷的經歷,強自開解自己。一輪明月升起,秋夜風寒,江流寂靜,遠山銜北斗,杜鵑悲啼,秋蟬噪鳴,彭元濟實在沒有心思欣賞這千頃清秋。正在出神之際,耳邊傳來人聲道:“軍師安樂否?”彭元濟回頭一看,正是海青,身後還跟著光頭的徒弟風龍。彭元濟心裡一驚,忙道:“你們與聚風堂有過節,不可輕身涉險。”海青笑道:“多謝軍師美意,實不相瞞,我們師徒已經等候數日了,至於危險,金童可沒有捉住我師徒的本領。”風龍滿不在乎道:“就算千軍萬馬我也能殺出去。”
海青與彭元濟對坐,風龍在亭外等候。彭元濟問道:“賢師徒在此等候何意?”海青道:“金童打造歹毒暗器,我料定軍師在聚風堂呆不下去了,特意前來奉請。”彭元濟嘆道:“聚風堂已經朝不保夕,我是迴天無力,只有離開。多謝賢師徒美意,只是彭某已經厭倦江湖生涯,準備歸隱。”海青道:“明人不說暗話,軍師不是孤家寡人,空手離開聚風堂無法向家人交代,我師徒不會勉強軍師加入綠林,只請軍師到海王莊做客。”彭元濟猶豫道:“如果到海王莊,無法向秦堂主交代。”海青笑道:“秦堂主把天罡刀給了我,青雲山莊我師徒也去過,龍兒把青雲山莊的大門砸壞,把秦徵打倒,秦堂主都不怪罪,軍師又何必擔心?”彭元濟點頭:“也罷,就到海王莊做客。”三人快馬回到海王莊,莊門前排開數百人,鼓樂喧天,彭元濟頗為感慨,自己為聚風堂費盡心血只落得掃地出門,卻被綠林道如此尊重,看來聚風堂已經日落西山了。海青隆重把彭元濟讓到黑虎大廳,主座當然是風龍,海青在右首落座,請彭元濟坐在左首,以示尊重。魯士英,魯士雄帶領金龍刀手拜見,彭元濟苦笑道:“本來你們就是我的屬下,卻在這種情形下見面,真不知該說什麼好。”魯士英道:“軍師對金童仁至義盡,不必多想。”金龍刀手分列兩旁,煞是威武。魏連仲帶領海王莊的好手拜見後退出去。海青吩咐人請夫人,梅玉盈在兩名侍女陪同下從後面走出拜見彭元濟,風龍笑道:“師孃好像仙女下凡,有妹妹沒有,給我說說。”海青道:“不懂禮數,你想娶師孃的妹妹是不是要長一輩,跟我稱兄道弟?”風龍連忙搖頭:“我是怕找不到跟師孃一般美貌的女子,就算我娶了師奶你也是我師父。”眾人鬨堂大笑,綠林本就不講什麼禮數,彭元濟倒覺得這種氣氛很對自己胃口,根本不用顧忌尊卑,上下好似一家人。
酒宴擺下,自然是酒肉雜陳,海青夫妻都是素食,陪彭元濟飲酒。風龍抱起一罈酒,對彭元濟道:“軍師,我吃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