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謙翔聽了娜仁託雅的話,心中微微一笑,這個姑娘不簡單啊。倒不是說娜仁託雅的對答有多麼巧妙,只是遇到這種情況,受到這種壓迫之下還能面不改色的問話,說明這個姑娘很不簡單,至少不會是一個牧羊女。至於她的身份究竟如何,易謙翔也不想知道,至少現在不想。
那散人面對娜仁託雅的疑問,卻沒有什麼好臉色,繼續冷聲道:“如果不滾蛋,那麼就去死吧。”
娜仁託雅卻沒有一點害怕的覺悟,掙扎著站起身來,怒道:“你這般兇狠殘暴,騰格里會懲罰你的。”
那散人實在沒有精力和一名牧羊女糾纏這個問題了,手臂微微一抬,一道指風衝著娜仁託雅的腦門就去了。易謙翔早就料到這個散人會出手,卻也沒有要救下娜仁託雅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子必然不簡單。
然而易謙翔沒有想到,娜仁託雅並沒有像他想的那般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然後躲開這道微不足道的指風,甚至給予這名散人迎頭痛擊。娜仁託雅就那麼倒下了,腦袋上開了一個血洞,還在一個勁兒的冒著血。易謙翔瞬間就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大叫一聲:“不——”難道自己的推測失誤了?這真的是一個牧羊女?
現在易謙翔心中就像被人紮了一刀,正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正是因為自己的自以為是,才白白葬送了這位姑娘一條性命,先是自責,繼而就轉化為了無邊的憤怒,既是對那個散人的憤怒,也是對自己的憤怒。唰的一聲,金蛇劍立刻就出現在了手中,兜頭就向那名散人刺去。
第六十章 仙人法陣
那名散人修為也不算太差,雖然被易謙翔的突然爆發嚇了一跳,但是易謙翔先喊了一聲,給了這名散人足夠的準備時間,所以易謙翔攻到的時候也不算是驚慌失措。易謙翔沒有用法術,完全是將法力凝聚在金蛇劍上的生硬劈砍,這名散人的修為雖然比不上易謙翔,但是劍法卻高出易謙翔太多了,易謙翔就是法力綿長,也沒有討了半點好處。
修士相鬥,這種直接手持法器的拼鬥是最直接,最節省法力,也是最兇險的,稍有差池就會葬送性命。而比鬥法術,耗費法力,往往出手不能盡全力,因為誰都害怕一擊過後敵人不死,到時候自己法力不濟,反被幹掉。況且用法術不離五行,無非金木水火土之類的法術而已,就算有變化,也不過風雷冰石之類的延伸,萬一對方身上有什麼秘寶,法力用盡也未必能有尺寸功勞。所以大家比試高低的時候,大都會用法術較量,而生死拼殺,才會手持法器直接相鬥。如果雙方法力差不多,那麼有時候也會法術鬥生死的,這些特殊情況,一般要依具體的形式而定。
就比如說吧,易謙翔原來有一枚避水珠,以水為媒介的所有道法對於易謙翔而言都如同瘙癢。現在易謙翔已經將水火風雷修到大成,只要法力不空,神通仍在,對方只要用的是水火風雷的法術,就是法術高明也傷不了易謙翔。當然,易謙翔用出的法術也一樣,假如他應用水的法術去攻擊龍王,龍王就是讓他打一萬年他也不會有任何成就。
但是直接手持法器拼鬥,又有另外兩個限制條件,一個就是本身招數的神妙。並不是說每一個有神通的人都能掌握精準的判斷和完美的控制,本身招數的神妙也能彌補修為的不足,就像在茅山易謙翔能夠拖住老鼠精,馮青玉甚至能夠和老鼠精斗的旗鼓相當,就是招式的緣故。還有一個就是法器的材質,這個道理就像斧頭能夠砍斷木材一樣簡單。易謙翔手中的金蛇劍乃是赤練仙子蛇舞之物,材質自然好,但是那個散人手中的也不是尋常法器,至少不在金蛇劍之下。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十餘個回合,散人又有幫手來了。剛才御器而來的一共有五人,現在又出現了兩個,其中一個是女子,卻是修為最高的,乃是真人,臉上罩著的面紗竟然也是一件法器,易謙翔並不能看透。不過光從身材上來看,應該不是一位少女了。另外一人打扮和易謙翔交手的這位散人差不多,只是臉色更黑。
兩人當然也看見了一邊躺著的娜仁託雅,估計也能看出來娜仁託雅乃是自己人殺的,但是兩人一聲未發,直接向著易謙翔圍攻而來。這種不問是非,不辯黑白的態度立馬就激怒了易謙翔,易謙翔心中出現了一絲躁動,想要將三人立馬就擊斃在劍下。但是易謙翔的心中也有一絲仁慈,不是說易謙翔不恨眼前人,而是一絲上天好生的仁慈。就在易謙翔的內心還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另外兩人就加入了團戰。
易謙翔不過是內心一時出現了一絲疑慮,雖然影響了易謙翔對殺人的兇手下手,也讓對方的幫手加入了團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