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反政府武裝。本來節節取勝的他們,卻在政府得到美國武器支援後,遭到了嚴重的失敗。決定出重金大量購入武器的他們選擇和中國的縱橫合作。
這是縱橫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單生意,鉅額的利潤代表著巨大的風險,這使得旗揚不得不親自出面和他們交易。
事情很順利。縱橫拿到了預付的定金,旗奕照樣負責籌備貨源、疏通各方面的關係;而旗揚則負責和對方談判、清理出貨通道和在預定時間交貨給買方代表。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交貨的那天,天氣很好,初夏的陽光很溫柔地照著這個世界。旗揚帶著他的第一助手陳君毅和他弟弟陳君強以及幾個保鏢前往交貨地點。
象每次分別一樣,旗奕送旗揚到辦公室門口,擁著他,口裡說著:一切小心!旗揚笑著拍拍弟弟的背,揮揮手踏入電梯。
韓玄飛平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可此時,外表淡定的他,心裡卻像怒濤奔湧般地哄鳴著:
開始了……
旗奕!
你我之間的較量!
一股無以言喻的酸楚象巨大的海浪,淹沒了他整人……
“我父母很早就死了。 '
父母死時旗揚在唸高中,他比我大六歲。他成績很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而那時我還只是在念小學。”
“父母死後,家裡很窮,也沒有親友理我們。他二話不說就退了學,出去做工養活我們兩個人,當時他的班主任都為這事哭了。
會有多少活給一個高中沒畢業的人做?
旗揚他什麼活都幹,在建築工地做小工,踩三輪車,擺小攤賣衣服…。。自己省吃儉用的,卻不讓我在任何方面輸給同學。他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希望我能考上大學。
記得有年冬天我生病,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吃西瓜。這可是北方,大冬天的哪來的西瓜?他硬是騎著腳踏車,頂著寒風,一家一家店的找。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個很貴的西瓜,他一口口的餵我吃,自己卻捨不得吃一口。
我當時就發誓,我再也不要讓我哥操心,一定要考上重點大學報答他……”
天已經暗了,房間裡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旗奕坐在沙發上,木然地看著窗外。
旗揚從早上出去,一直到晚上了,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的訊息。派出去打探的人也查不到他的情況,只知道,在他交貨的小鎮倉庫附近曾發生過激烈的槍戰,雙方都有人死亡。
回來彙報的人一走出去,旗奕就象全身的血一下被抽乾了似的跌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睜著眼看著窗外。
韓玄飛早知道旗揚不會回來了,警方的行動是在他的情報下安排的。他詳盡地通知了警方交貨的時間、地點,旗揚會帶多少人以及買方的情況。
一切都在警方的掌握中,旗揚無論如何也逃不掉。
縱橫果然強悍,竟然公然和警方交火。不知道旗揚現在如何了,已經死了嗎?
韓玄飛感覺不到一絲勝利的喜悅,一片混亂佔據他的頭腦。當他清醒過來時,才想到旗奕好久都沒動靜了。
他走向旗奕,在他面前蹲下來,抑頭看著他。旗奕感到了韓玄飛的動作,低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裡,摩挲著他的頭髮。
兩人就這樣靠著,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旗奕突然講起他和旗揚小時候的事,他講得很慢,象是整個人又回到了當年,兄弟倆相依為命的時候。
韓玄飛的臉埋在旗奕的懷裡,聽著旗奕那低沉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時候在尾音裡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可是我還是讓他操心了。我拼命地讀書,卻把身體弄壞了。我住了院,急著要一大筆的手術費……我們哪裡有錢……”
突如其來的哽咽讓他的聲音一時頓住了,韓玄飛抬起臉看旗奕。旗奕的眼角紅了,好象有點溼潤。韓玄飛心裡一痛,想起身抱住這個傷感的男人。
旗奕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停在韓玄飛的臉上。
兩人都沒有作聲,看著對方的眼。過了會,旗奕把頭埋進韓玄飛的頸項間,韓玄飛感到一陣被強壓制住的顫抖,脖子似乎有點溼。
他不敢動,靜靜地抱住旗奕的頭,輕輕地親著他的頭髮。
事情不是一切都朝他安排的方向進行著嗎?為什麼現在他的心裡卻是如此的難過,難過得幾乎要讓他掉下淚來?
他一遍遍地親著旗奕的發,用手緊緊地環住那個微微抖